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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路上,累并温暖着
  

本报记者 冯书琴

●钊守华 教师
  好多年,一直在路上。
  那些时日,经常奔波于两个家,一个是故乡的家,一个是远方的家,而连接这两个家的就是“哐哧哐哧”的火车。那是一列老旧的绿皮火车,最高时速80公里,在中途还要给其他火车让路,算下来,我的一趟行程大约四个半小时。
  平时车上常不满员,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手捧一杯绿茶,由西向东,纵贯齐鲁大地,历经春夏秋冬。只是每年春节时便潇洒不起来了,特别是2013年春节,第一次加入到春运大军,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五莲火车站是个小站,平时坐车的人一般也就十多个的样子,虽然停车时间只有两分钟,但上车下车都从容。那天去一看,可不得了,平时显得宽敞的候车厅里坐满了人,地上摆放着各色行李,看来只上车这一关就有“硬仗”要打。
  时值寒冬,寒气入骨,晚上九点多钟,火车缓缓来迟,坐车的人们蜂拥到火车门口,我用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女儿的小手,被人们裹挟着进了火车箱,狭窄的通道被各色行李堵得严严实实的,列车员急得大声呼喊也无济于事。火车里早已人满为患,过道里的人、行李满满当当,连插脚的地方也没有。就这样挤挤挨挨、碰碰撞撞、躲躲闪闪一路来到座位前,早有两位乘客坐在我的座位上面了,垂着头睡着了的样子,我掏出车票仔细对了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等我们爷俩安顿好,火车已开动十多分钟了。
  我看看女儿,女儿看看我,都笑了,爷俩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这么多人,我很庆幸能买到两张座票,在春运期间,能买到座票意味着一路上会有一个“家”,没有座票的人,意味着流浪与漂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上的汗水变得很凉,车上并没有暖气,我慢慢地有些清醒,觉得自己的右肩处有些沉沉的,扭头一看,那两个半大孩子站在我旁边,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靠近我的那个孩子,昏暗的灯光下,他黝黑的脸颊反射出年轻的光,但紧闭的眼角却掩饰不住疲惫与沧桑。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指了指座位,他惊醒地摇了摇手,我小声告诉他,我的腿麻了,需要站站。于是他就坐了下来,趴在小桌的一边又睡了。站着的滋味并不好受,我把重心一会儿挪到这条腿上,一会儿挪到另一条腿上,睡意一阵阵来袭……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睁开眼,看到他让出座位给我,我又看了看他旁边另外一个昏昏欲睡的小伙伴,又把座位让给了他的小伙伴。一路上我们三个就这样轮换了三次。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我们下车后,上车的人并不多,这两个半大孩子可以安心享受半个钟头的“春运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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