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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岁“蜜人”王全宣:携着甜蜜走南闯北45年
本报通讯员 张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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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四海漂泊只为追逐花期;他们日夜操劳只为酿出好蜜;他们有家却又四海为家;他们没有人陪伴却又有小小的劳动者陪伴;他们,被称为养蜂人。莒县库山乡东山旺村的王全宣就是其中的一位。

67岁的王全宣,是一个极清瘦且精神矍铄的老“蜜人”。仲夏的一天中午,当笔者来到满是蜂箱的小院时,他正要动手切蜜。笔者说明来意,他坚持让笔者先坐坐、喝点水,这是乡村传承的待客礼数。看笔者实在迫切,他才静静地带笔者来到蜂箱边,并告诫切勿挡了蜜蜂进出蜂巢的出路,以减少被攻击的可能性。
  今年天气少雨,影响了蜂蜜的产量。王全宣所在的莒县库山乡东山旺村处于中药材种植的核心区,当下丹参及各种野花正处于盛花期,此时上蜜正当时。
  可以用“惊叹”来描绘笔者第一次见到蜂巢被打开的情形,虽然在此之前我早有思想准备。打开蜂箱的那一刹那,笔者直观的感受是,这才叫千军万马,这才是密密麻麻。老王用他45年练就的熟练、淡定、从容,小心地打开蜂箱,提出“笓子”,抖掉蜜蜂,切掉多余蜂蜡,递给老伴……好似一个“温酒研墨,会心行文”隐者,又分明是卖油的老翁,解牛的庖丁。
  “我22岁就开始放蜂,一放就是45年,在外面过了10个年。每年年底往外走,先去“两广”,再去湖北,然后去安徽,最后回山东。我在野坡上扎营,乱石堆里扎寨,风餐露宿,决不是人们想象得那么容易”。他边干活边介绍,他没有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养蜂的经历描绘得如我想象得那么浪漫,在他眼里,这仅是个谋生的手艺而已。笔者从他接的一个电话通话中的片段可以得出这种判断:“挡王板”要到外地去买、“摇蜜桶把手”要更新、打蜜的火候把握要准确、70多个箱打理力不从心……趁他接电话的空档,笔者再次关注他的形体:长年的、特色的放蜂生活,使他少了脂肪的堆积,身材瘦小……
  若是杨朔在写的《荔枝蜜》中,他一定会把王全宣比喻为勤劳的小蜜蜂。我用28个字概括他的养蜂生活:“当时二十年方少,始得蜂虫是好奇。不觉四十多载去,躬身无悔蜜甜事。”二
  多年前,笔者看过一个关于养蜂人养蜂的报道,报道的视角聚焦在养蜂人的辛苦和不容易,而笔者却是把他们的职业理想化了。这些“蜜人”们从事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甜蜜的事业,他们追花而行,与花相伴,随春而舞,奇妙异常。为此,笔者曾多次重读杨朔的《荔枝蜜》,也曾树立了一个不太远大、不太宏伟的理想,就是,哪天有时间了,要做一个自由散漫的“蜜人”,天之南、海之北,遍览天下珍草异花,与蜂共舞、席地幕天、一路玩转、好不快哉。
  然而,现实是,笔者没有自由去做一个自由的“蜜人”,正是“东篱与南山,相去有多远?倦鸟羁尘网,一去三十年”。为了生计,多数时候,你不能自主选择,即使,这个职业是如此的甜蜜。
  虽然,梦想与现实有一些距离,但是,梦还是甜蜜的,像蜂酿的蜜。每当花开的时候,跟着“蜜人”慢慢行走,跟着蜜蜂嗡嗡行走,跟着春天温婉行走,携着甜蜜一起行走。曾经,花树之下,笔者对着“蜜人”出神,想他是神仙,看他在劳作,那是在修行,他的每一次动作似乎都能带来甜的味道。当笔者终于有了一个近距离接近“蜜人”的机会,走进王全宣,才发现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浪漫。
  我们经常用“隔行如隔山”来解释不同行业技艺的差异,却不会用来区别不同行业之间的劳动强度和辛苦程度。远远地看“蜜人”修炼般的劳作,他的动作是神秘优雅和浪漫的,这种远视易使人发呆;然而,置前的近视却是真实拙朴和动心的,这种近视令人醒来。
  对事,对人,这两种距离的审视都有必要的,如此,我们方能减少误判。多年以前,那个关于“蜜人”的报道、王全宣的谈吐以及笔者以前的发呆,正是由远及近的信息传递、交流、融会。
  杨朔的那个黑夜变成了一只小蜜蜂,这个清晨,还是想要做一个“蜜人”,因为,笔者与王全宣老人探讨过这种可能性:花开了,养一箱蜂,如养一笼鸟,把它当做一窝宠物,虽不能逐花漫行,亦能够不负春风、夏花,携蜂、随意、伴花一季……
  赠王全宣从来最喜江湖走,虫蜜携行伴相知。八面水山藏快意,四时香草住神思。少年放眼云天路,老岁归吟隐逸诗。清涧流云谁最乐,花中啸唱一甜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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