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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陵山下孙庞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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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时
  在东港区南湖镇东北部有一座风景秀丽的马陵山,群山环绕着一个美丽的马陵水库。当年山上长满了黄桑树,现在不少地方还能找到比较古老的大树。关于黄桑树还有段传奇故事,在马陵山和马陵水库当地流传着关于孙膑和庞涓斗智的故事。
  传说战国时期,沂蒙山上住着王敖老祖,天下闻名。孙膑的父亲是染布的,到处打听王敖老祖的住址,让孙膑去学艺。经过三年,终于打听到了,孙膑便挑着行李去沂蒙山拜师学艺。走到半路上,孙膑遇见了庞涓,也到沂蒙山去学艺。两人聊天很投机,便结为异姓兄弟,孙膑年龄大,先发誓说:“天灵灵,地灵灵,离地三尺有神灵,神灵不管大和小,只要管用就能行,今天孙膑和庞涓结为异姓兄弟,如有三心和二意,定然天打五雷轰。”庞涓接着说:“天灵灵,地灵灵,离地三尺有神灵,神灵不管大和小,只要管用就能行。庞涓与孙涓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如有三心和二意,马陵道黄桑树下拿庞涓,月牙河分尸台上七国来分尸。”结义后,两兄弟继续向沂蒙山方向行走。两人的行李放在一起,先让孙膑挑着,等到需要庞涓挑的时候,庞涓便不干,孙膑只好自己挑着继续走。
  走着走着,遇到一条大蛇,孙膑让庞涓先走,庞涓不敢,孙膑只好自己上前,大蛇便逃走了。接着又遇到了一只大老虎,庞涓还是不敢先走,孙膑走上前去,老虎便也逃走了。过了一会儿,又遇到一条大山涧,上面只有一条独木小桥,两人谁也不敢走,这时有个放牛郎走上独木桥,说:“双桥好走,独木难行,我放牛郎只能领一人走,并且是领单不领双,领孙不领庞。”孙膑便由放牛郎领过了独木桥。庞涓一看,便也要放牛郎领过去,孙膑也为庞涓求情,放牛郎说:“庞涓要过也行,让我把他扔过去吧。”放牛郎便拎起庞涓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扔到对岸,正好扔到一滩牛粪上,弄得庞涓一身牛屎,臭气冲天。
  两人便到了沂蒙山水帘洞,见到了王敖老祖,王敖老祖说:“收徒弟行,只是收单不收双,收孙不收庞。若是庞实在要留下也行,只要让我走出洞门就都留下。”庞涓说:“我用火把烧水帘洞,让你出来。”王敖老祖说:“把洞烧了,你在哪儿学艺呢?”庞涓束手无策,孙膑说:“师父,只要你出来,我们就有办法把你骗进洞。”王敖老祖果然上了孙膑的当,两人便一起留下学艺。学艺的时候,两人同学不同窗,两人不相见,一人学一路,各人学各人的。偶尔见面的时候,庞涓问孙膑所学知识,孙膑便向庞涓说,孙膑问庞涓所学内容,庞涓不说。因此,庞涓学了三年,相当于是六年,只是学得不扎实,一知半解。庞涓觉得学成了,便要和孙膑一起下山。王敖老祖不答应,庞涓便和孙膑偷偷下了山。走到半山腰,孙膑遇到一个老太太拿着一个大铁棒,在石头上磨,孙膑问:“老人家,你在干什么?”老太太说:“孙女要出嫁,给她磨绣花针。”孙膑不解,老嬷嬷说:“小伙子,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孙膑受到启发,悟出自己功夫不到,学艺不精,又二次进山。庞涓下山到魏国求官去了。
  孙膑二次进山学艺,王敖老祖更加认真地教,孙膑更加认真地学。学习空闲时候,王敖老祖安排孙膑看守桃园。离沂蒙山不远,有一个草仙大马猴叫马桂兰,有一个儿子白猿叫吼大圣,有个女儿叫赛花。有一次马桂兰得了病,一心想吃仙桃,儿子吼大圣便到沂蒙山去偷桃,白猿偷桃给其母,吃了后十分病好了八分,孙膑因桃子丢失被师父脊杖四十棍子。白猿吼大圣又去偷桃,结果被孙膑用捆仙绳拿住,问吼大圣为何三番五次来偷桃,吼大圣便说:“大仙,我母亲得了病,一心想吃沂蒙山的桃,因此我几次偷桃到仙山。”孙膑感其孝心,就又摘了一些桃子给了吼大圣。这一次王敖老祖很喜欢孙膑的为人,没有责罚他。马桂兰听说后,对白猿吼大胜说:“儿呀,我这里有一本天书,你给孙膑送去,他能用得着。不过一定要告诉他看天书时要沐浴、上香、斋戒三日。”吼大圣听了母亲的吩咐,把天书送到了孙膑的手里,忘记了告诉他看天书时要沐浴、上香、斋戒,孙膑迫不急待地看起了天书,造成了后来的双刖二足,百日之灾。
  又过了几年,经过一系列的战争,庞涓在魏国成为军事长官,但他唯一不放心的是孙膑,认为他这个师兄弟是他人生中的劲敌。因此,他派孙膑的好友朱亥到沂蒙山上请孙膑下山,孙膑以学艺未成拒绝了。经过朱亥三请,并把孙膑的家人也搬去了,庞涓对孙膑很好,就是不让他见到魏王,又用诡计削去了孙膑的两只脚。庞涓得知孙膑知道天书后,便甜言蜜语让孙膑写出天书,二人共同研究。孙膑写到一半的时候,朱亥得到消息,孙膑一旦写完天书便是死期到了,便偷偷地告诉了孙膑。孙膑忽然想起师父给的一个锦囊,让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打开,现在不正是到了紧要关头了吗?孙膑打开锦囊一看,上面十个字,“孙膑待要活,必定装疯魔”。于是,孙膑毁掉了已写的天书,披头散发,疯疯颠颠。为了试验孙膑是否是真疯了,庞涓让人送去一盘肉和一盘屎,孙膑抓起屎就吃。庞涓还是不放心,把他放在猪圈里,和猪一起吃一起睡。最后,庞涓下决心除掉孙膑。朱亥偷偷地告诉孙膑说庞涓要烧死他,孙膑写信让朱亥送给齐国的使者,偷偷把孙膑藏起来。在庞涓火烧猪圈的时候,孙膑用障眼法,身上盖着秸杆,念起五子令文让庞涓认为孙膑已死。这就是孙膑的双刖二足,百日之灾。灾难已满,孙膑在朱亥和齐国使者的帮助下,回到了故国齐国,受到齐王的重用,这时齐国一渔夫打出一对靴头鱼,靴头鱼会说话,自称是孙膑的双足变的,要孙膑在地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跳出圈外,把靴头鱼放在脚上就能走路。渔夫报告了齐王,齐王把靴头鱼送给了孙膑。孙膑在地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跳出圈外,就能走了。后来,庞涓引兵攻赵,包围了赵都邯郸。齐威王派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率军大败魏军,擒庞涓(后因孙膑求情放回),孙膑的这一战法后来被概括为“围魏救赵”。
  过了几年,庞涓起倾国之兵攻击齐军,誓与齐军决一死战。孙膑见魏军来势凶猛,且敌我力量众寡悬殊,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便决定采用欲擒故纵之计,诱庞涓上钩。他命令军队向马陵道方向撤退。马陵道沟深林密,道路曲折,适于设伏。孙膑命令兵士第一天挖10万个做饭的灶坑,第二天减为5万个,第三天再减为3万个。庞涓一见大喜,认为齐军撤退了3天,兵士就已逃亡过半,便亲率精锐之师兼程追赶。天黑时赶到马陵,命兵士点火把照路。火光下,只见一棵黄桑树被剥去一块树皮,上书“庞涓死于此树之下”六个大字。庞涓顿悟中计,刚要下令撤退,齐军伏兵已是万箭齐发。魏军进退两难,阵容大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庞涓自知厄运难逃,大叫一声:“一着不慎,遂使竖子成名!”拔剑自刎。庞涓自刎后,尸体被放在绕过马陵山的月牙河附近一块大石板上,由七国来分尸,尸体各部分被抛得到处都是,现在仍有狮子岭村(原名分尸岭)、杜家坪村(扔肚子的那块平地)、上坳村、下坳村(两个腰子扔得较远),月牙河下游的水被弄脏了只好忍着活(尹家河村),凤凰庄村至今还有保留着点将台。马陵道两侧有东马陵前村、西马陵前村。此战后,魏国由盛转衰,孙膑却因善于用兵而名扬天下。据说,王敖老祖看到两个弟子在你死我活的争斗,自己又无能为力,心中十分难过,站在马陵山上看着无辜的人们血流成河,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水,被鱼儿吞食了,成为马陵水库的特产黄翅子,王敖老祖伤心过度,慢慢变成了石头,成为远近闻名的石老人,现在还矗立在石老山村对面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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