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强 谢岩
(接上期)
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Richard Johnson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中,他终于上了一节梦寐以求的太极课,而且还和中国太极老师近身推手,只是,陈中华那神奇的力道作用到他的身上时,那明显的疼痛没有让他痛苦,却让他感觉到真实和欢欣———
“ 这 是 我 的 ‘ 中 国 阳光’!”
我们可以请您喝一杯意大利咖啡吗?
破冰船仍然在北波罗的海昂然无惧地前行,冰刀划破冰面的声音听起来快意欢欣。听完这传奇般的经历,汤米克早已沉浸在淋漓快意的武术世界里,对神奇的东方文化更是崇拜有加。
起身为陈中华续上一杯咖啡,汤米克问道:“陈老师,这么艰难的条件下,您为何一定要赶往意大利呢?”
“因为意大利人要请我去喝一杯意大利咖啡啊!”陈中华幽默地说。
2009年秋,从都柏林飞到阿姆斯特丹的航班,陈中华在脸书上一贴出,就有人留言:陈老师,从都柏林到阿姆斯特丹,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是意大利人,有学校,也学武术,我们买单给您改签,您先绕弯来威尼斯,喝一杯意大利咖啡吧!
那是陈中华第一次去意大利,在威尼斯一间武术学校举办了实用拳法介绍会,米兰以及周边城市的太极拳爱好者都涌了过去。一个小时的课程之后,约定了第二年春天的讲座,就有了这一次的意大利之行。
斯德哥尔摩到了,一个德国人想办法叫来了一辆七座商务车,虽然收费特别贵,几个人都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先到当地火车站。人山人海,火车却停开。再到汽车站。触目所及都是人,秩序井然地排着好几条长长的队伍。陈中华和汤米克也加入到队伍中。
整整四个小时,陈中华才快挨到售票窗口。
“去布拉格。”
“没有车。”
“维也纳。”
“没有车。”
……
陈中华听到买票者和售票者的对话,心里有了底。
“请问去哪儿有车?”轮到陈中华了,他不慌不忙地说。
“哥本哈根。”
“好,两张。”
“啊,哥本哈根,至少离我们的目标近一些了。”汤米克不停地感谢上帝,对于陈中华来说,他更不能停下,两天后,他要在意大利教授太极拳法。
大巴车一路向南,陈中华发现,大巴车上的人只讲瑞典语。几个小时后,已近深夜,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原来是个旅途中的购物商店,乘客们纷纷下车买水和饭。陈中华转了一圈,发现这里不用欧元,就没买东西。可是出门一看,车没了!
北欧四月的原野,深夜的风还冷得刺骨,可是陈中华却一头汗!在黑暗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车,回到商店,发现刚才排队买东西的乘客也不见了!行李在车上,手机打不通(没有开通国际漫游),除了店员一个人也找不到,而且语言不通,陈中华又急出一身汗来!这怎么办!?
(连载十四)
(本文原刊于《中国报告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