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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深爱的报刊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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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媒体记者 王蓓蓓 王娟
  有人说:“相比起书店,街角的报刊亭会让人觉得更加亲切,就像是个老街坊,不管何时出门都会遇上它,笑着打招呼并随手带走一份报纸或杂志。”
  那些年,对于很多日照人而言,报刊亭不只是获知信息的渠道,更是市井文化生活的展现。报刊亭卖的也不只是一张报、一本书,而是一份情怀,承载着那段值得回味的过去,还有带给我们现在和未来经久不息、绵延不绝的念想。
“这小小的屋子是我精神食粮的’高地’”
75后 夏至
  我在努力地回忆着我深爱的、陪伴我二十多年的《读者》杂志,都是在哪些地方买到的,模糊的影像渐次清晰起来。
  第一次见到这本杂志是在日照师范上学时。一节选修课上,同桌拿出《读者》翻看着,我也探过身子跟着看起来,看着看着被它吸引了,可能是我俩看得太投入,老师走到身边随手翻过来看了一眼封面,然后说了一句在我心中奠定了《读者》无可撼动地位的话:这是中国最好的杂志。老师的话加上我一读即被吸引,从此这本杂志深刻地改变了我的精神世界。
  同桌的杂志是上大学的姐姐留下的,是几本过期的,想读新的,哪里寻呢?以前从没注意过的校门口马路斜对过竟有一间小小的屋子,一直以为是卖烟酒的。此时发现门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铁丝状的格子架,用夹子夹着一些报纸、几本杂志。会有《读者》吧?我快步穿过马路,走近一看,还真有。现在想想《读者》这么有名,怎会没有呢。付了钱,兴冲冲地跑回宿舍一睹为快。手里有了零钱,就经常光顾这路边的小屋,各种杂志经常买,比如《青年文摘》《世界时装之苑》《微型小说选刊》《辽宁青年》《知音》《演讲与口才》……师范三年,这小小的屋子成了我精神食粮的“高地”。
  严格地讲,它并不是一个报刊亭。真正从报刊亭买书,是在我2007年调入泰安路小学,大宝在市直机关幼儿园上学时。每每估计新的杂志到了,接上大宝顺道就去了。
  这个报刊亭在新玛特南边,电业局缴费大厅门口的北侧,不很起眼,旁边还有一个修车摊。小亭子窗口朝南,窗口两侧是杂志,它的西面和东面也挂满了各种杂志,亭子里面的北墙上还是各色杂志,那应该是杂志最好的时代吧。散落在城市大街小巷的报刊亭,是一道多么美的风景啊,那随风飞舞的五颜六色的杂志,乱了我的眼,花了我的心。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大家渐渐地杂志从网上订阅,甚至有些杂志都不再订阅,电子阅读成为主流。
  科技的日新月异,极大地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但为什么我那么怀念在报刊亭里买杂志的岁月呢?
多挣了一毛钱
70后 何乃华
  本世纪初,在五莲县城有一个小铁屋子,是我常常光顾的地方。
  小铁屋子在那年那月很时尚,不仅因为里面陈列着《年轻人》《黄金时代》《女友》等时尚杂志,更为重要的是还有一部公共电话。
  这样的小铁屋子,就是那些年报刊亭的标配。
  因为喜欢读书、写作,我常常到那个报刊亭,有时是询问有没有新到的杂志,有时是打个公共电话。由于公共电话是按分钟收费,每通话一分钟花4角钱,所以,为了省钱我都尽量长话短说,否则,就真的是“打长了头痛,也心痛”。
  有一次,我刚到报刊亭,那位顶漂亮的大姐很高兴地告诉我,《读者》(乡村版)刚到。
  我一看,果然是自己期待的刊物,便问总共来了几本?“3本!”“我全要了。”
  大姐有些不解,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笑着解释:“你看,这上面转发了我的稿子,题目是《乡村的孩子》。”
  当我把杂志上印着我名字的文章指给她看时,她才将诧异的眼神转换成赞叹。
  我心里很高兴,依旧笑着回答:“没什么,碰巧了。”毕竟这是我的文章第一次被《读者》(乡村版)转载,自然还是带着些兴奋和激动。
  这个好消息是我的文友兼老兄田玉莲告诉我的。当时,我的原文是发表在《中学生》上的《乡村男孩》和《乡村女孩》两篇散文,后来读者将其推荐到《读者》(乡村版)后,被编辑合并成了一篇文章。
  大姐的丈夫也是一位文人,与笔者关系极好,在县内外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他生活很节俭,尽管也是事业单位的公职人员,却非常过日子。为了不耽误报刊亭的生意,他经常在节假日和星期天帮媳妇看守报刊亭。
  有一次,一文友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喝酒,特地邀请他参加,并约定上午11点半见面。可是,时间到了却不见他来,非常着急,便只好先开始着。
  快到12点半了,他才满头大汗地跑来,连说:“不好意思,让您们久等了。因为媳妇回家吃饭来晚了,我又不能关门,所以来迟了。幸亏多等了一个小时,又等来一个打电话的,多挣了一毛钱。”
  众人听罢,大跌眼镜。
买1本蹭3本它是我紧张学习旅途里歇脚放松的小驿站
80后 刘玲
  1998年,我在石臼六中上高中,学校在天津路东段,附近有市场和密集的居民区,自然也有小小的报刊亭。在这所当时以严厉拼搏著称的高中里,一月才能一大休,但是每周六下午有两节课小休,而《读者》更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在学校看的“闲书”之一。所以,对于住校的我来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在周六下午的休息时间里,怀揣攒了一周的零花钱,到学校附近报刊亭的窗口,翻来翻去,假装挑选,直到把这有限的时间消磨完,才在老板嫌弃又包容的眼神中买上一本《读者》,踩着铃声狂奔到学校,“买1本蹭3本”,开心又解压。三年高中生活,那个小小的报刊亭,就是我紧张学习旅途里一个歇脚放松的小驿站,不起眼,又不可或缺。
  那时我们班球迷特别多,但偏偏快节奏的高中生活剥夺了一众足球小将看球赛的权利,于是,每当联赛战火重燃,男孩子们的零花钱就变成了各种报纸的体育版在班里流传。在没有手机、上网昂贵的年代里,这已经是住校生们接触球赛最快最便宜的方式了。如果碰上山东队大胜,报刊亭里的报纸几乎能秒光,动作慢的都买不到,只能抓耳挠腮地等别人看完。我们常开玩笑说,一有山东队的比赛,那班里罚站的人都能比平时多一些。耳濡目染之下,山东队从保级成功到联赛和足协杯双冠王的辉煌战绩,连我这个球盲都能跟人聊个一二三来。
  大学毕业后回到日照工作,巧的是,单位恰好在天津路最西段附近,那里也有一家报刊亭。店面小但种类丰富,让我很是开心。彼时工资不多,但总算实现了“杂志自由”,《读者》《青年文摘》《科幻世界》《意林》……每月,我基本上卡着杂志上市的时间定时定期地买,最后买的老板都认识我了,人一到,口没开,相应的刊物就先递过来了,有时有特别的海报、增刊,还会给我先留着。
  一晃眼,20多年过去了,我也在市区安家,换过单位,几次搬迁。渐渐地,路边的报刊亭仿佛日渐沦为不起眼的存在,慢慢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至少,身为“低头族”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上次从报刊亭买杂志是在什么时候了。偶然寻访,才发现原本的报刊亭有的卖起了早点,有的变身为小卖部,有的干脆连小亭子都不见了。或许,随着时代的发展,报刊亭也会随之转型,以新的形式服务于人,但我相信那放学下班后去报刊亭买本杂志,在夕阳的微光里和好友换看的记忆,会是很多同龄人心中一段最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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