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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朱浩东
  我喜欢重写一些儿时作文课上写过的题目,想看看经过岁月的更迭变换,爱写东西的我对相同的题目不同的写法和理解,“我的母亲”是一个很美丽的话题,它旷日积晷,经久不衰,随时可以给每个人很深的思考。而把我带入到这个思考中的,是一件并不意外的事——母亲节快到了。
  于是,在这个我健完身徒步回家的夜晚,在这条四周黑漆漆但是一路连续而温暖的路灯昏黄地熏照着马路的归途里,我开始独自想念我的母亲。
  首先是她的笑脸先占据我的脑海,她很热情很活泼很有力量,说起来应该像少女吧,但是她又很少有悲伤或者怯懦的样子,最多是生气。“她高兴了就热情洋溢,不高兴就骂骂咧咧”,我笑着在路灯下总结道。
  “她爱收拾,爱做饭,爱打扫。”这话其实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天天看到的是她在家忙碌的身影,家务就像她的爱好一样,这里洗洗涮涮,那里擦擦扫扫。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像解放时期画在海报上的红脸蛋的小战士一样,眼神是坚毅的,浑身散发着光荣感和使命感的光芒。她晚上忙完这些会去找洗衣机帮忙洗衣服,在听到洗衣机开启的“滴”的一响后,你会看到她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上随着那轰隆隆的声音看电视,但当衣服洗好后,她又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上一秒还很感兴趣的电视剧,开始晾衣服。到了22点多的时候,她会说看电视太久了看得眼睛花又头痛,结果是又重振旗鼓站起来烧水,来为大家的睡前的洗刷事项做准备。
  想到这里,我为我有这么一个可爱的母亲感到开心。我甚至觉得母亲对家务的擅长和热情让我不舍得帮她分担,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前面就到家了,我从这条昏黄又温暖的路岔开,进到小区里,一切黑漆漆的,风一吹树叶沙沙响个不停,要不是走过成百上千遍,还真让人胆寒,我回头看看那昏黄的灯光,一脸不舍。
  我到家已经23点多,母亲边洗刷边等我回来。见到她指着自己手指一处缝隙处问我“这里面是有一根刺吗,感觉很疼,但是我看不清”,我接过她的手,往她指的方向看去,很明显那是一道伤口,很有可能是在切菜的时候划破的,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泛红了,这是发炎的征兆。“这是伤口啊。”我告诉她。她并没有在意伤口的事,反而开始询问我健身的情况,我有点纳闷,起身去找碘伏和创可贴,但是当我拿出棉棒蘸好药水的时候,她自己却去拿那瓶碘伏,“你要帮我吗?我以为你自己用,你真是太好了儿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表情,因为我确实几乎没有帮她做过什么。“还有哪里疼吗?”“好多呢,我给你看......”我擦过她一个个的伤口,因为糖尿病的缘故伤口愈合变慢,堆在那里,像一条条血管漏在外面。碘伏擦过的时候药水渗进红色的伤口里,她嘶嘶地喊疼,想到她即使受伤我都没有帮忙做过什么我的心上像敷了一块厚厚的冰。难道我的冷漠和坐视不管居然已经得到了默认,那是我伤了她多少次心才形成的习惯啊!
  我发现我呆在那里,只是仔细帮她上药,内疚让我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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