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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诗经》《论语》有缘
  

王乐之
  我与《诗经》《论语》有缘,源于我的名字。父亲说,中国文化的源头要追溯到《诗经》和《论语》,“王道乐土”是先民最崇尚的政治文明。我没有怀疑父亲的论断,但我不明白我的名字跟这两部书有什么关系。后来,在课堂上,我了解到伴随着文明政治而出现的夏商周时期,《诗经》和《论语》这两条文化大河就开始流淌,同时,推行王政的理想也从此滥觞,我明白父亲把我命名为“王乐之”的内心期待了。
  我左手捧着《诗经》,右手擎起《论语》,耳倾听着先民圣贤的高歌,心吟诵着“诗云”“子曰”。“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我顿悟这是世上最美的词句,不由得手不释卷,整日歌之。
  夜阑人静,我凭几而坐,捧一本《诗经》陪伴着窗外那娇娇的月光,用从容珍重的心态来读,霎时,心随着不羁的思绪,飞跃千山万水,踏过关山叠嶂,穿越时光之河,溯流而上回到三千年前的小洲兰沚边,听到蓬勃的生命依然在歌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三千多年过去了,雎鸠在河畔的“关关”叫声依然响在耳畔,多么清纯的声音,不含一点杂质。先民痴情的咏叹,原来就是我们前生无邪的记忆。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无邪,是人类永远渴盼的情感和思想。
  我喜欢反复吟唱“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我钟情于这句话,更痴情于那个被音乐包围着的窈窕淑女,我已不满足于眼看口诵,取而代之地手舞之,足蹈之,心开始飞翔。我感觉我就是三千多年前的那个女子。安意如说:“用诗的清雅去寻找,用经的深邃去看待,它也许是前世的前世,我们心底曾经响过的声音。”是的,质朴清雅的钟鼓之音,快乐着窈窕淑女的芳心;前世创造了永恒的浪漫,从此,生命之花不再枯萎凋谢。如今,看了太多玫瑰与巧克力的故事,突然感觉雎鸠才是离爱情最近的鸟。现代的美丽和浪漫,已被表演所包裹,那朴素的诗意已逐渐被人们淡忘。我们把最浪漫的的声音留在了前世,徒留生命的躯壳在今世流浪。
  都说《论语》是圣贤书,那些大道理往往听不懂。
  我却读懂了。乍读《论语》,满口“子曰”“子曰”的,就觉得有趣,我知道老夫子要跟我这个黄毛小丫头对话,虽然书中老是他一个人在讲话。翻到《论语·雍也篇第六》,我反复吟诵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明白了学习的三层境界——— 知、好、乐。孔子说得精辟至极,懂得学习的人,是勤奋者;但他比不上喜爱学习的人,因为他少了点主动的意愿;但喜爱学习的人却比不上以此为乐的人,因为他不但变被动为主动,还以学习为乐事。在快乐中学习,“快乐”才是他的老师。
  由此我悟到,做事情,最高的境界就是乐之。接着我又陷入困惑,究竟因何而乐,为何而乐呢?没想到孔老夫子在《论语》里回答了我的问题。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生活永远是我的老师,芸芸众生皆能给予我生命的启迪。贤者善者,赠我以才德;不肖不善,与我以警示。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读书学习,要老老实实,不可欺人,亦不可自欺。我谨记先师教诲,咀嚼品味其微言大义,不做望文生义之举,亦不做牵强附会之行。一卷在手,天天捧读,乐此不疲。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可谓“乐之”。吾亦不能盗名欺世,应该以圣人为榜样,口不绝吟于二十华章,手不停披于圣人之编,乐学之,终生不改。
  《诗经》和《论语》,似两根擎天都柱,支撑起后来中国文化的大厦。我左手紧握《诗经》,心在歌唱,歌唱前生无邪的记忆;右手握紧《论语》,心在仰望,仰望金声玉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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