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加夫
窗外老是有吧嗒吧嗒的响声,以为是落雨了,再仔细听一阵子,是楼上空调机滴水的声音。其实,不光有吧嗒吧嗒的滴水声,还有空调运行的轰隆隆噪响。楼前楼后,墙体悬挂的空调外机整齐划一,我就想起有年去胶东,看到一路杨树上的喜鹊窝,也“摆放”整齐。
偏偏我就不敢吹空调,家里也没装空调。上周,下午打了一场比赛,晚上有人请吃饭,在空调屋里呆了两三个小时,回到家就有些鼻塞流涕,蔓延一周。和人打电话,声音变了,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喂,喂,喂”,好像怀疑自己打错了。好在这种感冒不发烧,不头疼,也不耽误比赛。
没有空调的晚上,是要开着窗睡的——— 偶尔会有清风徐来,身上就清爽一阵;还能听见吧嗒吧嗒滴水的声音,以为是落雨了,心里也觉得凉快一些。要是开了空调,你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享受不到清风吹面和大雨落心。
这年的夏天实在太热了。其实,哪年的夏天也热,只不过热过我们就忘了。
消夏最好的方式还是运动。人越运动越不觉得热。运动生风。汗是流得多了些,不是有水喝么。
出出夏天里该出的汗,挨挨冬季里该挨的冻,这就是人生了。我们这里的人经过长期进化和适应环境,就是要在夏天出出汗、冬天挨挨冻的,要不,干嘛要在这里生活?——— 这是我为自己不装空调找的借口。堂而皇之。
刚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麦子冬眠”,我就想起仙客来、香雪兰什么的“夏眠”。人要是能夏眠多好。只是“思念会煮熟了相见”,那怕什么?“我的眼眸,等你路过我的容颜。”
林清玄在《人生最美是清欢》中说,“以清净心看世界,以欢喜心过生活,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软心除挂碍”,如此,就算不夏眠,心中自有明月清风。
“曾经有人问我,失去的东西回来还要吗?我说,我曾经丢了一粒扣子,等到找回那粒扣子时,我已经换了衣服”。如此,就算真失去了什么,也洒脱。
还是在读教育硕士的那年,有一次和同学去看电影,是古天乐和张柏芝演的《河东狮吼》。我看古天乐的脸那么黑,真的是古铜色的了,就很惋惜古天乐脸咋这么黑。同学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就流行脸黑。人家现在有钱的人都出去旅游阳光浴,脸黑是富有的标志。
昨晚参加了一个班的毕业20年聚会,这个班我没教,只给他们代过几节课。这天他们把头晚聚会拍的照片发过来——— 确切地说,是当晚11点多就有学生给发过来的,我以为晚上看效果不好——— 我发现满照片上的人就我脸最黑,好像我去夏威夷旅行晒日光浴刚回来。不过,我那位同学也说了,我的脸黑不是富有人的那种脸黑。这个我自己心里是最有数的。在室外下午三点多就打比赛可以晒黑脸;出去粘“节溜”(蝉)同样可以晒黑脸,何况我好像从来也没白过。
有天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发的《晚上一个人时慢慢看》,我觉得白天看也行啊。
那其中说:一个人想要幸福,就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傻。这种介于聪明与傻之间的状态叫智慧。
那其中还说:忘记一个人为什么要一辈子?因为,你根本没有试着去忘记,而是一直在怀念,在期待,在做梦!
昨天,一位朋友告诉我,说她的孩子可能喜欢上班里一位女生了,问我怎么办。我说,装作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美好的情感,别人不要去说破;一旦说破,反而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