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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门两城镇的传奇
从战火走来的“考古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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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城镇遗址位于原日照县两城镇驻地,被称为日照县的北大门,两城镇遗址现位于日照市山海天旅游度假区两城街道驻地北。遗址北面有两城河流过,西南部分则为低洼地,东距黄海约6公里,地势北高南低。该遗址发现于1934年,东西约990米,南北约1000米,面积约100万平方米,以龙山文化遗存为主,兼有周代、春秋文化遗存。因早在1936年就进行了考古发掘,遂以遗址面积巨大、出土许多精美的陶器和玉器而著称于世,是目前黄河中下游地区较大的一处龙山文化时期的中心聚落,也是新中国成立之前发掘的一处最为丰富的龙山文化遗址所出土的器物被考古学界认为龙山文化典型的标准器物。1977年和2006年分别被公布为山东省和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5年被国家文物局列入“十一五”全国100处重点大遗址保护项目,被1983年出版的《世界史便览》中称为是“公元前约3500年中国最早的城市”,被考古界誉为“考古圣地”。
  1934年春,为了进一步了解龙山文化及其他古代文化在山东地区的分布,由王献唐先生提供信息,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王湘、祁延霈就山东东部沿海地区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田野考古调查,在日照境内发现了两城镇、丹土、尧王城等9处龙山文化遗址。其中以两城镇遗址的面积最大、包含遗物最多,并与此前所知的城子崖遗址有所区别。鉴于此,1936年春夏,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梁思永、尹达、祁延霈等对两城镇遗址进行了较大面积的发掘,发掘了50多座龙山文化时期墓葬,出土一批当时数量最多、种类最全丰富而精美的陶器、玉器和石器等,成为当时及后来人们了解龙山文化概貌和确立龙山文化在中国古代文明起源中的重要地位提供了重要资料。后因抗日战争爆发,考古发掘报告未能正式发表。一些重要出土文物现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南京博物院。新中国成立后的五十年代,山东省文物管理处和山东大学围绕着两城镇遗址在日照地区开展了多次专门的考古调查工作,都有重要的发现,有着广泛的影响。
  作为典型的龙山文化遗址,两城镇遗址出土的遗物十分丰富,主要有陶器、玉器、石器、骨器以及生物标本等。陶器以黑陶最多,灰陶次之,白陶和红陶较少。器表以素面和素面磨光为主,几乎包含了以后历代社会生活的器物类型。该遗址作为龙山文化时期出土玉器最多的遗址之一,出土大量玉器和半成品玉材,还发现过玉器坑,玉器制作相当精致,器形以玉钺、玉璧、玉斧等为主。其中,最著名的是现藏于山东博物馆的一件两面刻有兽面纹的玉圭,在玉圭上部两面均线刻兽面纹样,与商周青铜器上兽面纹十分近似,为龙山文化玉器中的精品。
  1995年以来,为探寻中国东部地区古代文明起源,经国务院批准,山东大学和美国耶鲁大学、芝加哥自然博物馆等单位合作组成中美联合考古队,在新的考古理念指导下,运用“区域系统调查”方法,对日照地区进行了详细的区域系统调查与聚落环境考古,并对两城镇遗址进行了多次发掘。考古人员通过勘探和发掘,发现有城址、房址、墓葬和灰坑等遗存。在遗址内发现有大、中、小三个环壕,环壕均为龙山文化时期使用,并确定有三个出口。壕沟内侧有夯土遗迹,可能与夯筑城墙有关。其中,中圈环壕内侧有夯土墙,露出较多房屋建筑和墓葬,揭示两城龙山文化微观聚落形态的变迁。从宏观聚落形态分析,以两城镇遗址为中心的地区,存在着三个等级的聚落遗址,这种聚落结构在遗址数量上呈现金字塔状分布。一级聚落两城镇位于交通便利、水源充足的中部位置。这种聚落形态显示,龙山文化时期社会,已进入“都、邑、聚”三级控制体系的早期国家阶段。遗址区发现的小麦、大豆、酿酒证据等遗存,表明两城社会生产力已很发达。专家对出土的陶鬶和罍,以及一些器皿,进行专业检测发现,这些器类不同程度含有稻米、蜂蜜、水果、添加树脂和香草混合型饮料。后经专家进一步分析证实,这是一种混合型的酒,酒中主要成分为稻米。在出土的植被标本中,有4种炭化农作物种子570粒。其中,炭化稻谷454粒,炭化粟98粒,以及少量的黍和小麦。这些系统的植物资料表明,在龙山文化时期的两城镇,水稻于农业经济中的比重远超粟黍。
  专家在许多陶器标本中,还检测出蜂蜡碳氢化合物,说明那时的人们已在使用蜂蜜。蜂蜜的糖分主要是果糖、葡萄糖,蜂蜜包含天然的嗜渗酵母,当被淡化到70%的含水量时,这些生物便会活跃起来,从而能生产蜜酒。两城镇遗址蜜酒的发现,把中国酿制葡萄酒的历史提前了2000余年。
  通过区域系统调查和发掘工作,搞清楚了遗址所经历的时代、微观的聚落结构、人口密度、经济活动、遗址与环境的关系、遗址的性质和功能、聚落的变迁等问题。揭示了日照地区上自北辛文化,下至汉代时期聚落形态的历史变迁,这一演变过程,代表了与中原地区社会复杂化和城市化进程不同的发展模式,确立了日照龙山时代文明在中华文明史的重要地位,在国内外产生极大影响。该考古项目作为聚落考古的典范,已成为我国考古学界学习的楷模。
(以上稿件选自《日照历史文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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