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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魏兆忠坚持手工制作“泥叫虎”六十多年
“虎虎生威”迎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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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媒体记者 王娟 王蓓蓓
  年味是什么?小时候,年味儿就是买漂亮阿姨挂历、一把期盼已久的糖果、一根红头绳、一张全家福、一身新衣服……这些深深刻在我们记忆深处的,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年味。
杀鸡宰鹅、做豆腐、蒸饽饽……
  年味一天更比一天浓
“60后”莲娜
  季节的脚步又一次跨进腊月的门槛,久远而新鲜的年味日渐浓烈起来,少时过年的景象就像电影回放般浮现在眼前。记得那时候,总是早早地盼望着过年。
  一日日数着,记忆中过年的欢乐都在儿时。
  过年,一般从过祭灶小年开始,空气中流动着的都是过年的气氛。大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杀鸡宰鹅、做豆腐、蒸饽饽……为敬灶神做着准备,更为大年三十准备着。
  过小年是不可或缺的仪式,也是孩子们节日的开始。放了寒假的孩子们,如同撒了欢的鸟儿,尽情放纵自己,极尽玩耍。小年,也是迎接大年的前奏和预演。这一天里的灯火年一样地亮着,这一天里的菜肴年一样地丰盛,人们也年一样地忙碌而快乐着。随后的日子里,母亲们就陆续开始了煎、炸、蒸、煮……在我的老家,最让大人孩子们期待的要数“蒸鸡”了,也叫“鸡酢”。这是我家乡春节期间最具特色的一道菜。就是把刚杀好洗净的老母鸡肚子里放进葱、姜、蒜、八角、香叶、花生油,还有香油是万不能缺少的。然后先在锅底铺上两层白菜叶,再把鸡放在中间,最后一片一片白菜叶覆盖在鸡的上面及左右,用整棵大白菜把鸡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加一碗水慢火蒸煮四个小时,直至满屋充溢着鸡的香味,这也更加浓郁了年的味道。停火后的鸡酢,次日早晨等母亲把整鸡拆碎,再把熟烂的白菜竖着扯成条状,回锅加上盐后才能吃。通常是大年三十晚上盛上一大碗,剩余的就用于正月里待客用。我至今对鸡酢的记忆还是:白菜比鸡肉好吃!
  年三十,贴对联、放鞭炮,除夕夜,游子远归,阖家欢聚吃团圆饭,庄重而热烈。这一刻,小孩子们是不能多说多问的,万一哪个冒失鬼说了不吉利的话,老人们会反应极其敏捷地用吉祥周到的话语快速把话圆回来。最隆重的时刻是大年夜凌晨十二点,大人忙着煮饺子,“发芝麻”,男孩子们则跑到院子里叽叽喳喳地点燃鞭炮,女孩子们开始准备初一穿的新衣、新裤、新鞋、新袜、红头绳之类的。鞭炮响起,全家举杯,辞旧迎新。
春节里的大花脸
“70后”郑丽丽
  过年美好的记忆那是一提溜一串一串的。在还没有通电的年代,最穷开心的那串就是春节里牌桌上的大花脸。
  在五莲这个小山村里,年节是最悠闲也最漫长的。吃罢晚饭,村里的老少爷们凑齐了人,饭桌一抹,扑克一摞,快乐的气氛就从墙上那盏煤油灯昏黄的光里摇曳出来。我们小孩子是没有上桌的份的,和来晚的乡邻一起做观众:其实是看热闹来了。一局下来,有输有赢,最好玩的就是这环节了。愿打服输,输的人不论辈分大小,皆由赢家“处置”,不得有异议。
  先是抹灰,抹锅底灰。三叔输了,那赢家几步来到灶前,将手往锅底上一抹,黑乎乎缩回来,伸开着五指,照三叔俩腮帮子一顿乱涂!三叔立刻有了一副让人笑岔气的怪异浓妆。一屋子的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三叔看不见自己的尊容,看我们笑也跟着傻笑,他的笑让大家伙更是乐不可支。满当当、鼓蓬蓬的笑声好一会才落下去。
  几轮下来,在座的脸都黑乎乎的了:有被画了大黑眼圈的,有被画了大粗胡子的,有被画了黑鼻子头的……这些平日里风吹日晒黑红的脸膛,今夜却成了可以自由发挥的画布,任君涂抹。而且是怎么丑,怎么怪,怎么好笑就怎么抹。三叔今晚手气背,不上好牌,满脸被大家涂得只剩牙是白的了,黑得那叫一个瓷实。
  低矮的房子里荡漾着一波又一波的笑声,煤油灯的火头,也随着人群的起坐忽明忽暗,似乎也在探头探脑地研究桌面上的牌局,应和着人们情绪的起落。
  当桌上所有人都被抹黑后,接下来就该贴纸条了。
  找来孩子用过的作业本,撕下几张纸,扯成纸条子,成了!再输的人,就等着赢家把纸条子贴脸上吧!
  输赢又一轮。赢家抓过一张纸条,朝纸条的一端“呸呸”两口唾沫,照输家的脸上就贴将过去,贴额头,贴两腮,贴嘴唇,贴下巴……不久后,看吧,输家脸上黑的底色,好多的纸条随着他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忽忽悠悠,起起落落,不停地兜着笑料,向周围的人抛洒。一圈“面目全非”的乡邻,点燃这难得的空闲,难得的快乐。在这仄仄的空间里,享受着最干净、最真诚、最醇厚也最透明的笑声。
  (下转13版)
“70后”张成磊
  故乡的年,永远是我人生里最美的画卷。无论是贴在柴扉上的大红福字,还是煤炭火炉上焦黄的烤馍。无论是字体拙劣的对联,还是挂在门口纸糊的大红灯笼,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乡土亲情。这股亲情熏染着我的灵魂,让我陶醉,让我眷恋。
  故乡的年是从游子陆续回归热闹起来的。平时在外工作、求学、打工的人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但一到过年,即使手里的事情再多,游子也都会匆匆回归故乡。当一辆辆小轿车、摩托车开进村子,当提着大包小包的游子走进家门,当一张张笑脸闪烁着泪花,当一声声爸妈叫出来时,小村庄就热闹起来了,小狗就欢起来了,故乡就喜悦起来了。老人看着一脸风尘却渐渐长大的儿女,满心欢喜却不知从哪里开口,嘴唇翕动着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在外工作一年的儿女回家看到家里的父母平安健康,只知道叽叽喳喳地缠着父母诉说,打拼一年的辛苦劳累,一瞬间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故乡的年过得时间比较长,不像城里吃过年夜饭再过完初一初二初三就结束了。故乡的年从年前腊月二十三开始,到团圆年夜,再到正月十五,时间跨度可达一月之久。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良辰美酒庆团圆,欢歌笑语贺新年。吃水饺品美酒,祝福祖国新年好。初一初二这两天,一家族的互相串门拜年,初三到初九再走亲访友。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夜里,小孩子提着灯笼满街跑。
  正月十六了。待要走,三六九,很多游子都会选择在正月十六这一天告别父母家人,离开家门重新踏上去往异乡的路。当然,也有上班早的,初五初六就回城里的。游子们一走,村里就像谢幕的舞台,立时安静下来。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家家户户烧纸敬天的只有留守在家的老人了。纸烟散尽,故乡的年也就算真正意义上的过完了。
  故乡的年是吉祥的年,是幸福的年,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是温暖亲情。故乡的年是一壶喝不完的酒,一首填不完的词,一首唱不完的歌,在亲情岁月里袅袅生香,温润动人。岁月温润新年吉祥,现在回头看去,故乡的年,永远都是美满幸福的团圆时光。
百货大楼、太阳城市场
  过年的打卡地
“80后”凯峰
  从学校放假就进入准备过年的模式了,年前最开心的是跟着家长去赶大集逛商店。那时常去的莫过于百货大楼和太阳城市场。平时就很热闹的百货大楼在春节前人挤人,耳朵里是热闹的新年歌,顺着人流挤去想买的柜台,商场的货品比集市上更加“高档”一点。小时候的注意力都在各种零食、饮料上,商场里卖的可比市场的好吃,还有各种小饰品看着也更精致。大人更在意的是买过年衣服,商场里的售后更有保障。大集上更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红彤彤的。
  在老家赶大集经常是兄弟姐妹们一起出动,大人给点零花钱,放心地把小孩子交给大孩子带。集市上炒货铺总是香喷喷热腾腾,老板大方地抓起刚出锅的炒栗子推荐先尝后买。春联摊会用塑料布占住大片地方,摆出各式对联、年画、福字,村里还有“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等,给家里的米仓、猪圈等地方也打扮得红红火火。一边自己玩的小孩们也规划好了零花钱的用法,糖果零食别眼馋,家里都会买的,这时候就要买平时买不到的东西。买几个橡皮泥捏的美猴王哄年纪还小的弟弟妹妹,年纪大点的小孩一定会选择独属于春节的玩具——— 小炮仗。
  女孩买的多是叫“小金鱼”的摔炮和“滴滴金”小烟花,属于炮仗里最安全的类型,玩起来漂亮又热闹。“小金鱼”适合白天玩,轻轻丢到地上就能摔出清脆的响声,一条条“小金鱼”游过半空“噼噼啪啪”响成一片。“滴滴金”在天黑后更能展现它的美丽,我们习惯找一块沙土地,一根根点燃“滴滴金”,璀璨的金色火星从指尖簇簇滴落,百看不厌。
穿新衣 戴新帽走街串巷去拜年
“90后”高新华
  小时候,家里经济并不是很宽裕,可母亲是个要强的人。过年,她总会想尽办法给我们每一个孩子都买上一身新衣服。平日里穿惯了姐姐衣服的我,分外渴望有一身只属于自己的、从未有人穿过的新衣。
  临近过年的时候,每天早晨我都会第一个起床,跑到日历面前,小心翼翼地撕下昨天的日历,“腊月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一张一张地数着离过年还有几天。盼啊盼,盼啊盼,日历越来越薄,新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忽然有一天,母亲大包小包地提着好几个袋子回家。我一下子跳起来,喊道:“新衣服!”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轻轻地拿出新衣服,用手摸了又摸,整个脸埋在新衣服上,尽情地嗅着新衣服上独特的味道。穿上新衣服后,我总要跑到家里最大的镜子面前照个不停,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孩子。
  “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对于小孩子来说,拜年大概是最欢乐的事情了。初一的早晨,也不用大人喊,我们几个小孩子早早地起床,穿好新衣服,匆匆忙忙地扒拉几口饭,风一般地就跑了出去。早就约好的小伙伴,三五成群,走街串巷去拜年。先去八奶奶、八爷爷家,进门来一句“爷爷奶奶,过年好!”老人就会笑盈盈地给我们这些孩子每个人抓上一把糖。再去大叔、大婶家,一群孩子闹哄哄地喊着过年好,叔叔婶婶们就会往七八个小手里放上满满的糖。最后再看看漏下了哪家,大家再兴冲冲地去拜年,非要把各个布兜都装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糖都拿出来,数一数,比一比谁的糖多,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最甜蜜的孩子。
  2020 年那个“宅在家”的春节
“00后”申晔
  2020年的春节,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春节,一个有困难也有爱的春节。
  这一年,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全国人民响应在家过年的号召,不走亲,不访友,“云拜年”隔离了病毒但没有隔离爱;“云赏”祖国大好河山,丝毫不影响我们看世界的脚步。这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特殊的春节记忆。
  还记得大年初一那天,因为前一晚大家都熬夜了,所以起得晚一些。天气有些寒冷,大家一边吃着大年夜包的饺子,一边看电视。此时,各家电视台都在报道关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新闻。
  2020年的春节不像往年那样热闹,但这个春节让我认识了钟南山院士,让我看到了他的学术精神,了解了他的奉献。这个春节也让我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的团结友爱,在众多社交软件上,官方账号发的疫情实时状况下总会有人评论说“武汉加油,中国加油”。这个春节让我明白了为国家奉献不在乎大小,在于心意。我看到了市内各个村居、社区贴出的通知,让人们不要聚餐、不要外出。我看到了亲戚们发的朋友圈,全是响应号召闭门不出,在家里默默地支持抗疫。看啊,人民都听从国家的指挥,不聚餐不外出,万众一心。
  又是一年春节,相信疫情,终会雨过天晴,见到阳光。我们大家热热闹闹地过新年。
□ 全媒体记者 隋言晨 特约记者 刘明照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是虎年,这个‘老虎’销量应该不错,我就多做了点,得有800多个吧。”今年73岁的民间艺人魏兆忠说,为了赶在虎年春节到来之前完成泥塑彩绘老虎的创作,他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忙活,现在已经进入尾声了,还有100多个没有上色的老虎,这几天加加班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魏兆忠,是莒县峤山镇道沟村人,他是莒县峤山镇泥塑彩绘这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市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从年轻的时候,他就跟随父亲学习制作“泥叫虎”,到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几十年来,在民间传统玩具逐渐被塑料玩具、电子玩具替代的现实面前,他始终没有放弃这门祖传手艺,每年都会坚持纯手工制作“泥叫虎”。除了对干了一辈子的老手艺有不舍得放弃的情怀外,还有一种坚持,那就是不想让这个传统玩具消失,让更多的人能够通过触摸“泥叫虎”,回忆和了解民间传统文化。
从挑货郎到“泥叫虎”手工艺人
  “旧社会,家里人口多,为了生活,父亲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就是货郞,用扁担挑着筐子,走街串巷卖点小百货,还有小孩玩的泥哨、泥老虎、小泥娃等玩具。”魏兆忠介绍,自己兄弟五人,加上老人小孩的得有十几口人,在当时那个年代吃饱饭都是问题,所以父亲就想方设法地做点小生意,挣点零花钱,以养活这么多人口。虽然挣钱不多,但是靠着勤劳能干和灵活的头脑,小生意也做得蒸蒸日上。
  “原来莒县没有做这个‘叫虎’的,大集上有卖的,那都是从高密那里批发来的。当时的交通没有现在这样发达,出去批货都是步行。”魏兆忠说,因为看到“泥叫虎”比较好卖,父亲就从峤山步行到高密去批发“泥叫虎”,再回来卖。从莒县峤山到潍坊高密,全程有二三百里地,他的父亲都是步行去批发货物,去一趟来回得好几天的时间,开始是挑个担子,后来推着独轮车,翻山越岭,非常不容易。
  “去一趟不容易啊,一是路程太遥远,二是非常辛苦,还挣不了多少钱。考虑到莒县到高密离得比较远,在生意上也影响不了多少,那个师傅就问俺父亲,想不想学做‘泥叫虎’的手艺,那个师傅就说,如果你真想学,我就教教你。”魏兆忠介绍,就这样,父亲从高密那个师傅手中学会了制作“泥叫虎”的手艺。
  过去,就像这种传统手艺,民间艺人一般是不会外传的,因为教会了一个徒弟,就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意。民间有一句话这样说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以前有些老手艺人在带徒弟,自己总是留着一手绝技,一般绝不轻易传授给徒弟。还有一些手艺人,手艺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魏兆忠说,当时高密的那个手艺人,也是在考察了父亲好几年后,才决定将手艺教给他的。
  “做一个泥老虎简单,但是做一个会叫的泥老虎就很难。当时父亲学做泥老虎的时候,早就学着会做了,但是一直做不出会叫的老虎。你看,做出的老虎会不会叫,全在这个哨子上。”魏兆忠介绍,别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哨子,有的人一辈子也学不会,即使学着做出来了,也不耐用,玩一段时间就坏了。这是什么原因呢?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用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尺寸,他做出来的哨子声音清脆,经久耐用。而别人做出来的哨子声音发闷,用一段时间就坏了。
  “我觉得做这个哨子,凭的是一种感觉。父亲当时教我的时候,我也做不出耐用的哨子,他就让我一直做,一年的时间,天天晚上用刀刻哨子,光材料就用了一大堆。”魏兆忠说,这个哨子是用芦苇杆和小纸片制作而成,不用胶水,不用金属,不用油,也不用电,更不用塑料,就是最原始的两种环保材料,芦苇杆和纸片。这个哨子长度大约5厘米,两头用刀切成对称的45度角,再竖着划上一个小口子,随便夹上一块小纸片,哨子就做成了,就是这么简单。
  “做这个泥叫虎,全部是手工,所以很慢。做的时候是一批一批的做,用模子夹起来,一个老虎两个模子,一个是头部,一个尾部,哨子插在老虎头部的中间,然后用皮子连接尾部,这样就做成了一个老虎,最后再涂白料,用毛笔画彩色图。”魏兆忠说,这一个“泥叫虎”看着非常简单,但是从做模子、找黄泥、和泥,再到制作哨子、连接胶皮、涂白、上色,前前后后得十几道工序,非常麻烦。最重要的有两个环节,一个是做哨子,一个是最后画彩。哨子做不好,老虎不会叫,彩色上不好,掉色不好看。
  “说起来的话,其实每一个环节都重要。和泥的时候做不好,老虎一碰就坏。腰部的皮子粘不好,玩老虎推拉的时候漏风,玩不长时间就掉下来了。”魏兆忠说,这个“泥叫虎”,之所以会叫,就是靠着连接老虎头和尾部的这块皮子,玩的时候,一只手握住老虎头,一只手握住老虎尾,分别向相反的方向推拉,从而产生气体,才能吹响老虎肚子里的哨子,发出“呜、呜,咕嘎、咕嘎”的声音。所以制作泥老虎的时候,任何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但是这里面有着比较精密的技巧。
  “做老虎,得在炉子前做,用炉子加热涂料和颜料,这是最后几个工序。涂白料的时候,因为白料里得掺上乳胶,不然白料容易掉。上颜色的时候,这个色彩里也得加是乳胶,也是为了防止掉色。”魏兆忠介绍,给泥老虎上色彩是最后一道工序,老虎的色彩主要是用红色、黄色、绿色、黑色、蓝色和粉色进行绘制,老虎嘴巴下面,可以画上菊花和牡丹图案。画这些色彩,也得学会颜色的搭配,还得学会国画的基本技法,因为彩色都是浓淡不均的,如果不会这些方法,画出来的图案不自然。
  一个看似简单,没有什么高科技元素,传统的有些“土”的泥老虎,原来还蕴含着这么多的“秘诀”,这么多的“技术”,真是让人开眼界。民间任何传统的东西,包括那些传统玩具、传统民俗,传统艺术等,都是在前人的不断探索、研究和创新后,才最终呈现的结果,这里面必然蕴藏着深厚文化,精益的技巧。
  就是这样一个传统的“泥叫虎”,它综合了绘画、美学、艺术、雕塑等门类的知识,确实值得人们深入研究它的存在和文化传承。
传统玩具也“触”网
  “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个老虎不好卖啊,做了也卖不出去。这得有十来年了,上边重视这种民间文化了,特别是评上非遗以后,老虎又好卖了。”魏兆忠说,2000年以后,随着电子玩具、塑料玩具的出现,加上网络游戏、电视普及,几乎没有人再买这种传统玩具了。有一年,他去赶庙会,赶年集卖“泥叫虎”,一个多月的时间,仅仅卖出去了3个。虽然当时仅卖3元一个,但是没有人愿意购买。在他身边一个卖塑料泡泡玩具的人,一个卖15元,价格高出了5倍,却卖得非常火爆。
  “2013年的时候,我做的彩绘泥叫虎,被日照市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我是市级传承人。从此,“泥叫虎”才又慢慢好卖了。”魏兆忠介绍,现在社会非常重视传统文化,特别是重视民间传统手艺的挖掘、传承和发展,他经常受邀请参加非遗展会,让“泥叫虎”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面前,他做的“老虎”也慢慢地打出了名堂。现在每年做几百个,几乎全都卖光了,不用再愁怎么去推销了,而且很多喜欢传统文化的人,都是找上门购买。
  “去年,我做了400多个,还没有过年,腊月十几的时候,桑园镇的一个小青年就来找我,说是要买‘叫虎’,他一下全都买去了,说是在网上卖,我就都卖给他了。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网上的。”魏兆忠介绍,“泥叫虎”的手艺,儿子也都学会了,但是因为不挣钱,就没有在家里做,而是在县城上班。曾经有好几个人找他学习制作技术,他也真心传授,但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定力,学这个技术,就是三分钟的热度,加上确实不挣钱,都没有坚持下去。
  “老虎是百兽之王,在民间,老虎有辟邪、镇宅的寓意。我在老虎头上画上了菊花,象征‘举(莒)国欢庆’,画上牡丹的意思是‘国色天香’。”魏兆忠说,以前制作“泥叫虎”的时候,图案比较简单,只有三种颜色。现在他根据自己的创意,加上了自己的想法,赋予了更多的文化理念,这样也让“泥叫虎”有了收藏的价值,在玩耍的同时,传承了民俗文化。
  在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年代,这些传统儿童玩具“泥叫虎”“泥娃娃”“泥哨子”,曾经风靡一时,成了那个年代的“街机”,价格便宜,质地环保,几乎每个农村孩子都玩过,承载了几代人快乐童年的记忆。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进入信息时代,步入网络时代。不知道,就像魏兆忠这样的民间手艺人,制作传统玩具还能坚持多久?未来,我们的玩具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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