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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无界”
——访雕塑家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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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媒体记者 沈凤国

宋真理
  供职于日照市美术馆,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雕塑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沈凤国:宋老师,前些天在日照市美术馆举办的山东省馆藏作品展圆满结束了,其中的雕塑展让人眼界大开,很多日照市民都去打卡,近距离了解了雕塑艺术,但同时也出现了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很多人并不了解雕塑艺术,总觉得有隔。雕塑艺术和美术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宋真理:站在欣赏的角度看艺术,没必要想太多,看着好玩,觉得有意思,也就是普通人说的“好看”就行。艺术是感受的,不是去理解的,非要弄懂啥意思,反倒偏离了艺术的本质。
  梁思成说过“艺术之始,雕塑为先”。雕塑是美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按照国际惯例,美术“双年展”的组成就是雕塑与绘画,这足以看出雕塑在美术中的位置。雕塑是一门古老的艺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它几乎与人类文明相伴而生。人类文明的初期,就对雕塑有了认知。到了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欣赏雕塑更不是问题。
  沈凤国:大众应该怎样欣赏雕塑?
  宋真理:有了上面这个轻松的前提,了解一些雕塑常识还是有益的。雕塑是造物行为,是一个占有三维空间的物化。
  现在的学院雕塑教育是建立在西方艺术教育体系之上的,这套体系讲究科学性,逻辑性很强,具有较好的学习性、可认知性。哪怕从来没接触过雕塑的人,通过课程的学习,造型能力的训练,会对形体、空间产生理解与感悟。这个系统很讲究造型。当然并不是说中国的雕塑是非造型的,不是形体的、空间的,只是中国的雕塑没有那么科学系统,多是通过师傅带徒弟的方式传授,理论的东西少,没形成逻辑性。感性、程式的东西多一些。
  雕塑不同于绘画,很看重材料,强调材料在空间中的效力。这与油画中颜料、画布,国画中宣纸、笔墨差别巨大。
  沈凤国:在这个雕塑展览中有您的作品《游春图》,谈一谈这件作品。
  宋真理:这件作品创作于10多年前。后来我发现许多艺术家拿《虢国夫人游春图》开局。
  这件作品更准确的名称为《复制粘贴———虢国夫人游春图》,开始时我本想只称为“复制粘贴”,担心大众对中国绘画史的这幅名画不了解,于是加了后缀。
  复制与粘贴是信息化的结果,是伴随电脑而产生的一个命令,复制粘贴这个命令,使用率很高的,又专门设置了一个快捷键Ctrl+c、Ctrl+c+v。其实我们现在所使用的微信中的转发、分享也是复制与粘贴的变异体。
  复制是工业文明的重要标志,人类从农业文明进入到工业文明,机械的产生,产生了大量规格相同、质量相等、可以大批生产的产品。一种标准化的产品,在解放了繁重体力劳动的背后,就是个性化的丢失,这样就使得个性的东西变得稀缺起来、重要起来。比如,我们经常听到:这是纯手工的,不是机器工等等的说法,手工的反倒变得价值更高。
  复制粘贴是两个词,复制像工业下的产物,粘贴更像后工业时代、信息化时代的东西。看似粘贴是复制过来的,但是已经变化了时空,是从一个平台到另外一个平台的转换,这里具备了源的精神,又增加了流的变数。
  以上算是我创作这件雕塑的原动力,是起于工业文明的焦虑式的反思,还是对未来发展的欣喜,都不得而知。
  对一件作品的解读,好像背离了艺术的初衷,其实最重要的是喜欢艺术,完成一件,再来一件,就这么简单。对这作品提问的人多了,没个完美的回答,好像说不过去。哈哈哈。
  沈凤国:在这个雕塑展中还有一件作品,就是您夫人牟丽萍女士的作品《胭脂殇》。牟老师的中国画作品《拾玉镯———吕剧》去年在江苏画院举办的全国邀请展中获了奖,并被江苏画院收藏,我从这件作品中看到了戏曲艺术对中国画的影响,那么,她的雕塑作品《胭脂殇》也受到戏曲艺术的影响吗?
  宋真理:2008年,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了一次重要的雕塑展,是由中国美术家协会雕塑艺术委员会提名的,选了建国以来100位雕塑家的作品,包括许多雕塑大家位列其中,这中间有已故雕塑大家刘开渠。因为是以艺术家为主题,除了展出实体雕塑,还配了10件其他雕塑作品图片,一同在中国美术馆展出。牟丽萍获得提名,《胭脂殇》并被上海刚泰美术馆收藏。
  《拾玉镯》是戏曲百戏百人百画展,不是获奖,好像不设奖项,但是收藏了。原本是江苏国画院收藏,后转到昆山艺术馆,最后确定为中国戏曲博物馆收藏,也许是戏曲百戏(昆山)盛典活动的需要。
  牟丽萍学了四年吕剧戏曲,科班出身。从事雕塑、绘画艺术创作,自然会离不开戏曲,她的许多重要作品都取材于戏曲人物,对于外人来说,看到的只是题材方面的,但从雕塑本身来说,也在不断地探索着,人物形象的处理多为“复杂性形体压缩到单纯形体中”的风格,使得雕塑更加整体,具备正面率性、纪念碑性。
  沈凤国:你们的艺术观念一致吗?
  宋真理:还是有区别的。每位艺术家都有区别于他人并属于自己的艺术观念,这之间有互相影响也是存在的,但多数都是为了完善自我而进行的互相接受。
  沈凤国:作为一名雕塑家,您如何理解和对待传统雕塑与现代雕塑?
  宋真理:这里面有两个概念,一个是传统雕塑是指西方传统雕塑,从古希腊、古罗马一脉传承下来的一个系统;另外一个是中国民间传统雕塑。现代雕塑一个是指罗丹后的西方现代雕塑,另一个就是接受了西学后的中国现代雕塑。
  现代雕塑以传统雕塑作为初始还是很有必要的,溯本求源的方法论还是很有效的。我一直有个保守的认知,对传统的塑造过不了关的话,搞起前卫来,轻飘飘的。这里有个问题,需要提示一下,对传统的学习是需要方法的,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弄明白传统的精神,不能无期限地陷到传统里不能自拔,要尽快跳出来,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才是需要努力的方向。
  沈凤国:雕塑和油画、书法与国画,它们之间各自是什么关系?
  宋真理:2018年,我申报了一个课题“由西方绘画与雕塑同源和东方绘画与书法同源之比较看视觉的含义”,获得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立项。题目有点长,其实就是说明中国书画同源,西方是雕塑与绘画同源。
  看看西方文化史,我们就知道古希腊、古罗马是西方文化的源。如果删除了古希腊、古罗马的雕塑,那这一文化就是残缺的。再看看西方美术史,几乎没有一个画家不懂雕塑的,这是因为西方的油画是建立在空间与形体之上的,我记得靳尚谊(原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公开说过,到了西方才明白为什么我们画的油画不好,因为对空间与形体不理解呀。想理解空间与形体,学习雕塑、理解雕塑是最好的捷径,所以我一直建议美术院校应该把雕塑作为基础课,它解决空间与形体问题比素描强多了。所有西方绘画发展到现代艺术,从后印象派开始到后来的立体主义、抽象主义、未来主义等一系列当代艺术无不与空间有关。就连行为艺术也是如此。多数行为艺术都是无声的,这种无声的行为不就是雕塑的空间移动吗?
  所以说,要了解西方美术,如果缺少了对雕塑的认知,一切都是肤浅的。
  而东方艺术呢,具体点就是中国艺术,中国画。哪个画家不擅长书法?画画讲究书法用笔。笔墨笔墨,笔在先。要了解中国绘画,只有从书法精神开始才能触类旁通。中国画如果缺少了书法的有力支撑,那完全就变成西方的抽象画了,就是点、线、面构成了,虽然这里面含有点、线、面构成的意味,但放在书法里就不是那么简单。中国书法里面包含了中国哲学精神,讲究内敛、迂回、修为,这中间一脉相承而来的精神,放到书法里才能体会的更加深刻。
  沈凤国:多年来,您在做雕塑、画画的同时,也写了很多诗,还在权威诗歌刊物《星星》发表过。这些诗,我读过不少,我不仅认同那是诗,同时也认为那些诗的语言具备鲜明的个性气质,语言中存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空间感。同时,内在的诗歌逻辑或者说诗思律动存在着某种张力,现代感比较强。这是不是现代性?如果是,您是有意识强调这种现代性吗?
  宋真理:作为当代诗人,诗歌的现代性,不管是有意或无意地追求,都是客观存在的。我的这种现代性多是源于雕塑,受当代艺术影响,这里说的当代艺术指当代美术。自二十世纪以来当代艺术的兴起,美术已经逐渐摆脱文学的影响,以叙事性为主的美术创作,慢慢地被消解了。过去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事件多为文学引领,先有文学流派再有美术流派。现在就不同了,是美术引领整个文化思潮,许多文化思潮都能从前卫艺术那里看到影子。单看前卫艺术这个词,一般就是指美术,就能了解美术在文化中的位置了。
  我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美术的发展会这样,与文字比较而言,美术属于视觉艺术,更加直观,视觉的先验性使得信息的传播更快、更直接,比如我们现在使用的二维码等图像识别系统。视觉的这种同一空间性,可以完全排斥时间,摆放在一个空间里连带着其他空间里的信息,一目了然,不需要通过时间转换到另外一个空间里才能获得信息的完整性。不像文字那样必须去阅读,才能完全了解信息,因为阅读是有时间性的。
  沈凤国:作为语言艺术,诗歌是有其自身艺术规律的。“文学语言”和“雕塑语言”是两种不同的艺术语言。
  宋真理:是的,诗歌有它的自身规律。诗歌就是诗歌,雕塑就是雕塑,虽然有相同的东西,但还是两种不同艺术样式。中国传统的诗歌很重要,往往潜藏在现代诗歌里,它看不见、摸不着,也难以说清楚,真要离开了这,那诗歌就跑远了,不是诗歌了。说到这里,还想提一下外文诗,诗歌完全是语言艺术,就是文字艺术,不同的文字完全不同,很难翻译。文字的界定性、指向性是很强的,这个界定性、指向性就是概念性,而概念是有外延和内涵的。
  我从事诗歌创作多从感性出发,受制于情绪,不像雕塑创作,可以理性规划,控制情感。因为完成一件雕塑需要一个周期,需要调控情绪,慢慢地释放。有时会在做的过程中慢慢变了方向,完全变成另外一种模样。诗歌创作就不一样,几乎是瞬间完成的。
  沈凤国:雕塑的空间思维,尤其是空间关系的转换与生成,直接影响了您的诗歌的语言吗?
  宋真理:我想是的。如果从自然的角度认识世界,空间和时间是我们揭开秘密的重要出发点。科学上的重大突破都关乎于空间与时间,比如宇宙的诞生、宇宙的大小。回头看看人世间也是如此,生老病死都是空间与时间纠结、分离的结果。
  基于以上的认知,雕塑又是关于空间的艺术,说我的诗歌创作不受雕塑影响是不可能的,起码受空间理念的影响。诗歌中的意象转化是很频繁的,之间有对抗又有统一,有逻辑性又是反逻辑性的。我的诗歌多是解构后的意象重组,呈现的新样态多是视觉化的。我以前的诗歌里尽量少出现“我”这个词,刻意把那个我隐藏起来。不过后来发现,“我”可以介入,于是就变成一个构件了。
  我觉得我的诗歌的视觉性,应该是受了雕塑、绘画的影响。
  沈凤国:据您了解,国内外的雕塑家同时也是诗人的有哪些?“雕塑诗歌”这个概念能否成立?
  宋真理:米开朗基罗是不是?直接由雕塑家转变为诗人的李金发,是中国最早去法国留学攻读雕塑的留学生之一,他是中国早期象征诗派代表,深受波德莱尔的影响,他的诗歌,我读过不多。
  由画家转变为诗人的有艾青、席慕蓉,还有闻一多,也学的美术。由诗人变画家的很多,比如芒克、赵丽华等人。诗人与雕塑家同体的太多了。还有宋真理,哈哈哈。
  雕塑诗歌,这个词语很新鲜,是两种艺术之间的关系的融汇吧,有意思的一个词。其实,视觉艺术与文学艺术差别还是很大的。我内心一直有种看法:不能因为会雕塑,就能写诗了;会写诗,雕塑就了不起了。这完全是两回事。
  沈凤国:十年前,我采访过您,写过一篇访谈《美就是真理》,现在,回过头看,雕塑艺术是否仅仅用美就可以诠释的?
  宋真理:记得采访过。辛苦您,写了那么多评论,在此,再表示感谢。只是具体什么内容,都不记得了,这好像是对别人劳动付出太不尊重了。访谈者不好对受访者提出什么批评。这种是单向的,多为歌功颂德的。在这里,我也有心理原因的,不想让别人的美誉影响了对自身的判断,自以为是而误入歧途。
  再回答“美”。从美学的角度看,用“美”来诠释雕塑也无可厚非,只是伴随艺术的发展,“美”这个词,特别是用在美学上,其外延、内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当然,作为一个文字概念表述还是有必要的,毕竟需要一个符号来界定吗。
  贝尔的“有意味的形式”,开启了美的新内涵,可以是当代艺术很透彻的诠释。
  沈凤国:在您创作的系列作品中,代表作有哪些?为何创作这些作品?
  宋真理:哪些是代表作品呢,总没有满意的作品,更谈不到什么代表作了。既然说到这个问题,只能从从展览的角度来谈了。说说展览的过程。其实这些作品也不能是代表作,有的作品没参加展览,反觉得更好。
  1993年前的作品都是塑造为主,1993年至2000左右以材料为主,2000年后拉着材料回归塑造。
  1991年至1992年创作一件雕塑《望断南飞雁》,参加了省展,那是第一次参加省展。后来以此为模板,同牟丽萍合作创作了《红云》,到2000年以后在全国展览中获了优秀奖,那个展览只设优秀奖。当时参加展览都要过省这关,先入选省里,再选出推荐全国参展,开始时,这作品并不在推荐之列,因为绘画占了大部分推荐作品。当时推荐雕塑作品,山东雕塑也就一件或者两件,具体忘记了。后来在李友生老师的力荐下,才得以推荐到全国。当时,这件作品已经从省里取回了,又送去了,好在作品没辜负老师的期望,在全国入选了,又获了奖。
  1993年,我的创作就转为材料了。内心对展览有所排斥,自己创作自己的,不想展览的事了。那年正好是全国第三届体育美展,因为正在做一件作品,就起了一个与体育相关的名称———《围棋精髓》。哈哈,一切顺利。先入选省展,获省奖;再推荐全国,入选全国展。为此中国美协还奖励了我一件风衣加几百元钱奖金。那时我的工资也就100元多,得奖后欣喜万分,穿上风衣,将奖金装在风衣口袋里的感觉不错。
  1994创作的《通过》,参加了1997年的中国艺术大展———当代雕塑艺术展。也是属于材料方面的作品。这次展览就没有通过省里筛选,直接投到北京了。因为这件雕塑作品是金属与石头的结合体,很重,为了便于运输,就把作品分解了,那时的物流落后,从日照运到北京,搭的便车,还经过济南住了一宿。展览结束后,作品一直收藏在海上山美术馆,后来海上山美术馆从北京迁往上海,又历经几年才取回。
  之后,到了1998年我的作品《走出规矩》系列获得省二等奖,也属于材料系列。1998年《伸展与界定》槐花杯环境雕塑大赛算是重回塑造的萌芽吧。
  参加完这些展览后,我彻底厌倦了。努力想摆脱这种以参展方向为坐标的创作路数,不想受这束缚。这种羁绊,不像艺术家的样子。后来虽然也参加了无数展览,只是内心的感觉完全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已经回归到自我了,那是一种艺术状态。很庆幸,我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挣脱了展览的羁绊,走了自己认定的方向,而不为展览所累,更加自由了。后来就一个系列接一个系列地搞创作,很过瘾。
  沈凤国:这才是自然的艺术状态。文化史上,或者说艺术史上,哪些人物的思想和作品对您形成的影响较大?
  宋真理:太多了,说不全。
  感觉中国古代经典诗词所构建的语境与思想影响很大,也摆脱不了波德莱尔、朦胧诗、罗丹、亨利摩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杜尚、达利、布朗库西、伦勃朗等,雕塑家、画家就太多,吴昌硕、齐白石也是。老子的《道德经》很不错,背了好久,也记不全了。还有李泽厚主编翻译的美学名著,我也“深受其害”。哈哈。
  沈凤国:近几年,您对中国画下了诸多功夫,为何?
  宋真理:其实也没下多大功夫,不是有句话叫“功夫在画外”吗?呵呵。中国文人画讲究个人修养、格调和境界。我也只是把中国画作为一种个人修为。话说回来,作为一个雕塑家,想认识中国文化,从中国画切入是一个捷径,可以兼顾实践与理论。一味地看书学习,对中国传统文化而言,只读诗,写诗,总不够。只有拿起笔来,化气为物,方觉得过瘾。
  沈凤国:去年秋天,您举办了一个展览“无界”,将诗歌、绘画、雕刻落到日照黑陶这个地方器物上。那个展览,形式看似平常,实则新颖,成为业界的话题,赞誉颇多。大家都在这四个领域的任何一个方面做事情,却没想到将这四者结合起来做一个事情,您做了,并且做出了新意。这是简单的文化艺术形式的结合吗?什么是“无”?什么是“界”?什么是“无界”?
  宋真理:是的,做了一个展览。先是线上展,又线下展出。缘起我组织的十人雕塑班,当做了几件作品后,觉得很有趣味,便成了“雕塑之余,多有感怀;立言明志,以陶为记。”
  等线下展出的时候,我写了几段文字,算是对展览的旁白。看上去像诗书画印结合体,其实又不是,就是一个“四不像”,于是称之为“无界”觉得最恰当。正对应了“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无界”的称谓,可以避免一些无为的争论,可以不讲规矩,也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较真,更不会追问什么艺术样式。来了兴致就写两句,有了空闲就刻几刀,很是抒怀,率性到虚无,自由到无界。
  把文字刻到陶上和把文字写到纸上、敲打到电脑上,感受很不一样,黑陶的硬度接近青田石了,手感很好。硬硬地,能刻出声响来,很像把一个铁石心肠打动到痛哭流涕,不铭记都不可能。
  把这一切寄生于金石,就是对抗死亡焦虑的一种文化行为。后来,我也曾想过,为什么这样展览会引起大家共鸣,产生影响呢?也许正是因为无界的力量。
  沈凤国:创作上,有什么新的设想?
  宋真理:设想一直有,感觉一切都在路上。继续吧,再找个切入点,来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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