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胜
我与书的结缘是从看小人书开始的,最早读的书应该就是在孩提时代看的小人书了。
小人书又叫连环画,像《鸡毛信》《刘胡兰》《渡江侦察记》《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这些都是我看过的小人书,提起这些书名,特别是书中的一些画面,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的文化生活十分匮乏单调,除了能听听广播,几个月才能看上一场电影,孩子们不是下河捉鱼摸虾,就是玩捉迷藏、玩泥巴,平时的精神食粮就是看小人书了,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各自拿出小人书,互相交换着看,有时一看就是半天,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知道回家,还得家长满大街到处找。
小人书承载着我儿时满满的回忆,当时,日子虽清苦,但有小人书的陪伴,也给童年增添了几多乐趣。
上学以后,接触到的书多了,除了课本,还有一些课外书。父亲在县城上班,他知道我喜欢看书,每逢周末或假期回家,总会给我带回一些旧书报,我每次都如获至宝,有时顾不上吃饭就开始翻看起来,也经常把书拿出来和小伙伴们一起分享。
我是在乡下老家读的小学和初中,有时假期去县城父亲那里住上几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新华书店了。当时父亲住在老县委县府北家属院,家属院的大门口西边不远处就有新华书店的一个门市部。我每次去县城,书店是我必去之处。那时书店还是柜台式的,你看好要哪本书,还得由营业员从书架上取给你。父母对我喜欢读书学习非常支持,我每次向父母要钱去书店买书,父母从不犹豫,我要多少,他们就给我多少。我每次去县城,能买上几本自己喜欢的书,那是最大的收获了。
初中毕业后,我离开家乡到外地读中专,继续与书相伴。
母亲为了让我在学校里有地方盛放书籍,专门让我把家里的一个小黑木箱子带到学校,用来存放书籍。上中专的时候,周末与好友一起逛书店买新书是规定的动作,我把新买来的书放到小木箱里。中专毕业时,记得从学校带回家的行李,除了被褥衣服外,就是那满满一木箱子的书。
参加工作后,我先从事了几年教育工作,继续与书为伍。
当老师,更是天天离不开书,教科书、教学参考书、课外读物、教育刊物等各种各样的书籍,每天都要接触。工作之余,我先后参加中文专业的专科、本科的函授学习,这期间我的书橱里又多了中文专业方面的书。我刚参加工作那几年发的工资,基本上都用在买书和参加函授学习上了。
在我当老师的那几年的假期和周末,新华书店、图书馆、工人文化宫的阅览室是我光顾最多的三个地方,以至于和图书馆、阅览室的工作人员都成了熟人。周末到阅览室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翻开一本书或一张报纸,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书为媒。我与爱人相识、相知、相爱,也缘结于书。爱人是一名企业职工,也喜欢读书学习,她初中没毕业,后来经过刻苦学习取得了电大中文专科学历。我第一次到她的宿舍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满屋子的书,说是满屋子都是书有点夸张,书桌上是书,窗台上堆满了书,床头的墙上用盛鸡蛋的旧木箱子做的简易书架上排满了书。记得那些书中有《家》《春》《秋》《飘》《战争与和平》等中外文学名著,还有一些她上电大用的教材。对读书的共同喜好是我和爱人走到一起的一个重要原因,书成了我和爱人的第二个“红娘”。
1995年,我考入法院工作,继续与书结缘,天天与书报打交道,只不过书的类别又多了法律一类。
我从事文字工作的那几年里,我们家还住在60余平米两室一厅的楼房里,当时女儿正上中学,她学习很用功。到了晚上,我们一家三口每人一个房间,爱人在卧室里看书,我在客厅的茶几上加班写材料,女儿在她的房间里学习,我们三个人互不影响。有一次,我们南边楼上的一个邻居看到爱人和女儿在房间里学习的场景,和同事们说起此事,邻居们都羡慕我们家的学习氛围。
周末或节假日,来到办公室或在家中的阳台上,泡一杯清茶,翻开一本喜欢的好书,读上几篇美文,在静谧中静心品味文字的美好与生命的绵长,让时光在独享中慢慢流淌,度过一段宁静充实的美好时光,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与书相伴,心无旁骛。
与书结缘,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