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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


  许多人都有写作的渴望,都有发表作品的梦想,但许多不成文的规矩筑起高高的门槛,把他们阻拦在以文会友的大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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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鲁念烟
  这似乎是一条我永远也走不完的小巷,它包含了太多的回忆,里面有青春、有亲情、有感动。 ——题记
  这是一条普通的小巷,在县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它长一里左右,弯弯曲曲地蔓延着,青石板上长满苔藓。路的两侧是上世纪九十年代老式的居民楼,爬满了爬山虎,偶尔有坏了的窗户在风中摇曳,“哐哐”地有节奏地发出声响。路的一边散落着几个比我年纪还大的老式路灯,忽明忽暗地勉强支撑着。走过小巷,白天无论何时总能听到猫叫声、锅碗瓢盆碰撞声、食材与油的呲呲声、父母训斥声、婴儿的哭泣声、夫妻吵架声……这条质朴的小巷是小城居民生活的缩影,它守卫着附近的居民,见证着他们的喜怒哀乐。6年前我也曾每天经过这个小巷,往往返返竟也走了1000多次……
  我有5个姨妈,母亲排行老五,大姨家在县城离我高中学校仅一墙之隔。紧张的高中生活,我有两年是在姨妈家度过。大姨家有个房间是属于我的,布置得简单却很温暖。每天从学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夏天房间里总会提前点好了蚊香,换洗的衣服整齐折叠放在床上,桌上还有姨妈偶尔为我准备的面包等吃的东西。清晨早起洗刷的时候,姨妈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开始起床。等我背上书包出门的时候,她总要和我一起,把我送到门口,文化水平不高的她总会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清晨,小巷的行人不多,三三两两晨练的老人和我擦肩而过。偶尔响起的几声“卖——— 豆腐”,便是这清晨仅有的旋律。
  高中下晚自习课一向是很晚的,我从学校走到小巷路口的时候一般到了11点50左右。夏天小巷晚上还零零散散有几个人经过,我听着MP3晃晃悠悠地在小巷子里走,享受着这一天难得的悠闲。而到了冬天,这条小巷可能也只有我这一个夜行人了。我打着手电筒,在深邃的黑夜里摸行。两旁有些没人住的木门和一些破败的窗户被风刮得“吱吱”响,偶尔一两个忽闪忽闪的路灯把树木的影子拉得老长。更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那时我把手电当成我的守护神,仿佛它有种神奇的力量,照到妖魔鬼怪的身上都会烟消云散。如果赶巧手电没电了,我便听着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硬着头皮,数着步伐,眼睛小心翼翼地往两旁扫射,脑子里控制住自己不往鬼怪妖精方面去想,为了壮胆,大声唱着些胡编乱造的歌词。偶尔突然跑出的野猫,也能把自己吓得心惊胆战。穿过漆黑的夜色,倘若突然看到一束光,那种如释重负的喜悦到现在还依稀记得。
  6月8日,高考结束那一晚我竟有些失眠了,就要离开这里,隔壁房间姨夫的鼾声依旧震耳欲聋,从刚来的辗转反侧到现在不听着鼾声睡不着,我已深深地习惯了这里的一切。穿上衣服拿着手电,又在这小巷重新走了一遍,周围的环境依旧熟悉,每走一步都思绪万千。
  记忆中最深的是6月9日离开的那个下午,外面乌云滚滚,姨妈想留我多住一晚,我执意要回家。姨妈提出要送我去汽车站,我不肯,担心她回来时会淋雨,姨妈竟有些哽咽。我执拗不过,只好和她一块去汽车站。一向爱 嘱咐的她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沉默,但彼此都心照不宣。我知道以后来姨妈家住的机会基本上没有了,姨妈也知道从此这个房间没有我了。上车前我抱了一下姨妈,看着她说:“大姨,谢谢您。”我的这一个拥抱竟让她有些手无足措。我挥挥手向她告别,她抿嘴笑了笑。汽车开动我向后张望,发现她用手去抹眼角的眼泪……
  小巷是狭窄的,狭窄地只容得下一辆车子通过;小巷是破旧的,破旧地让人唾弃它的存在;小巷是遭人厌恶的,布满青苔的青石板上布满痰迹;然而我却深爱着这条小巷,它记录了我的青春,还有那让人感动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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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15 版:百姓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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