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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红色群落的传奇
  

铁流 纪红建
  (接上期)
  有那么一天,他被一个神秘的人从单位叫走了。在小城的一家宾馆,她见到了几个陌生人,为首的问了会英一些家庭情况,临走,还给了会英一些钱。
  会英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一样,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她觉得自己醒了,也认定了父亲还在这个世界上。她回家告诉了母亲,闵瑞香浑浊的双眼一下子亮了,就像当年她送郎参军时的眼睛一样的亮。
  时隔不长,会英被一辆车接到了济南,在济南一家部队宾馆的房间,她见到了一位老者。会英口直心快道:“你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问着问着,会英就把这位老者当成了父亲,怨恨、委屈、伤心一股脑的从心底涌了出来:“俺爹要是活着,也像你这样大年纪,俺就觉得他没有牺牲,他还活着,他在外逍遥了,可你知道俺娘俺姥姥俺奶奶是怎么过来的吗?俺奶奶想儿哭瞎了眼睛,她瘫痪在床,是俺娘一把屎一把尿给她送终的。俺娘这一生算是苦透了,他天天到村口去等,去望,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呀!谁想俺爹喜新厌旧,忘恩负义!”
  那老者开始落泪,继而发出了哭声,等平静了一会,那老者说:“孩子,我相信你爸爸绝不是那种人,绝不是!你要相信他!”
  ……
  就像一盏添了油的灯又明亮起来一样,闵瑞香心底又燃起了希望,她在等待,就像当年在等待他从战场上归来一样。晚年闵瑞香日子过得清苦,破旧的房子也摇摇欲坠,女婿看不过,就道:“俺推你到乡里去,怎么也得让组织给你修修这个破房子。”
  闵瑞香把拐杖往地上猛地一戳,大声道:“你敢!俺一个快闭眼的人了,还去给组织添麻烦干啥?”
  后来乡里要出钱给修,又被闵瑞香拦了回去。
  2008年的冬天,闵瑞香一病不起,她望着窗外的白雪反复念叨着:“那一年,俺就是这样的日子把他送走的。”弥留之际她又不时大喊:“鬼子要到了,你们快带乡亲们转移,俺带民兵掩护,快跑,快跑啊!”
  一日,闵瑞香忽地睁开眼睛对会英道:“闺女,俺走了后,在俺坟旁留个空地,将来把你爹和俺埋在一起!”老人走后,眼睛没有闭上,两滴浑浊的泪水挂在眼角上。
  会英在母亲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双鞋垫,这是闵瑞香晚年一针一线缝的,上面绣着莲花和一对鸳鸯,还有八个红色的字:永结同心,革命到底!会英叫了声娘,把鞋垫紧紧贴在心口上。
  后来据说,薛仕勇参军没几年就调到了特务连,任连长,后又经过特训班培训后去了敌工部,与他一同入伍的战友对他后来的历史了解几乎为零。
  历史有时是无法推测的。
第五章 老兵 老兵
有不少老兵,身体里还残留着战场上的弹片。六七十年过去了,尽管那些弹片已经和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了,但他们永远也不后悔,而是乐观、坦然地面对生活,用生命抒写着一个老兵的质朴与高尚……
永不生锈的弹片
  在革命老区村村庄庄走访中,我们发现,现在依然健在的建国前老党员,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兵。有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八路军,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解放军,也有从国民党军中起义和投诚过来成为解放军的,他们先是跟着国民党军打解放军,后来跟着解放军打跑了国民党军;有普通战士,也有班长、排长、连长,还有营长、团长;有步枪手、机枪手、爆破手、突击队员,也有首长身边的通信员,以及机关里的参谋、干事、助理员。
  无论何种身份,也不论何个岗位,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都在战火纷飞中,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都曾与死神擦肩而过;在全国解放后,他们都没有争名夺利,而是回到故乡,退居乡野,在田间“默默”耕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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