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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红,压枝低
  

程燕
  樱桃红了。又到了樱桃成熟的季节。周末,亲人朋友都相约一起去摘樱桃。
  作为外乡人的我,或由于生活于鲁西北,或由于生活条件,第一次知道樱桃这种水果,是在来到五莲的第三年。之前,由于一直不知道还有这种水果,也不认识这种水果,自然也不会注意,五月正是樱桃丰收的季节。
  2009年,我与孩子爸爸相识,记得那是五月的一个周末。他说:“走,带你摘樱桃。”虽与之同行,可一路都在想,樱桃是什么,这还能摘?可又不好意思问之于口。一路忐忑,来到亲戚的山上,只见一颗颗鲜红的小樱桃衬在一片片嫩绿的叶子里,晶莹剔透。真是初见惊欢,看了流口水。忍不住摘了一颗樱桃,小心翼翼放进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清香味道直达心脾。于是,一个接一个吃了起来。还不过瘾,摘一把小樱桃往口里猛塞。那个滋味,别提多美妙了。放纵吃的后果第二天就尝到了,胃上火吃不进饭,这让我知道,东西再好吃,也不要过量。
  一个月后,相约摘大樱桃。大樱桃比起小樱桃,个头大,果肉更多,口感更好。红红的,圆圆的,亮亮的,像一个个红宝石,真是“为花结实自殊常,摘下盘中颗颗香”。吃起来美味可口,本想记着上次的教训,不要吃那么多,以免再上火,可是实在抵不住樱桃的诱惑,又吃多了。
  以后的每一年,最盼望的就是5月快来,望眼欲穿的那种盼。有时4月底,在路边看到有卖樱桃的,总会忍不住买点吃,可是吃起来总不如树上摘的好吃。回家问婆婆,婆婆说这个时间卖的樱桃都是外地的,不是五莲本地的。五莲的光照和良好的水土环境使得五莲的樱桃味道酸中带甜,汁多味美,特别好吃。
  每年,最幸福的事就是摘樱桃,对于我来说,这意味着不仅有美味的樱桃解馋,还有采摘的乐趣。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品尝亲自采摘的樱桃,多么快活。
  每到樱桃成熟季,五莲各处的樱桃园游人络绎不绝。人们边采摘边品尝,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形容,临走,带几斤樱桃,或放冰箱,或送亲朋好友。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往娘家寄一些樱桃,而这不单单让母亲吃到了独属于五莲的樱桃,也让母亲有了炫耀的资本,因为村里其他人是买不到这么新鲜美味的樱桃的。我们那边不产樱桃,虽然这几年,家乡的大超市也有卖樱桃,但一是价格原因,二是那樱桃和五莲的樱桃相比,吃起来不是那么美味。每年的5月底,侄子总是会问,姑姑,樱桃呢,还没发吗。我总是在樱桃成熟的第一时间就给他们发去。
  今年,与闺蜜相约来到阎家南山摘小樱桃,沿着冯家坪水库,路边花团锦簇,真可谓处处皆美景。来到阎家南山,沿着朋友的指挥,走在小石子垫成的小路上,来到她家的樱桃树旁,这几棵樱桃树很大,枝枝蔓蔓,绿叶之间,一颗颗红宝石般的樱桃点缀其见,太诱人了。
  我和母亲开了视频,让远在老家的母亲见见这一树樱桃,只可惜,相隔太远,母亲无法品尝我亲自采摘的樱桃。这一树樱桃都熟透了,刚抓住一个枝子准备摘,只听“哗啦哗啦”,一些熟透了的樱桃掉在身上和地上。这样的樱桃最甜了。
  五莲不仅樱桃好吃,还生产桃、杏、桑葚、苹果、梨,等等。水果应有尽有,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水果,都能吃到当地的应季水果。
  记得一年国庆节回老家,带了一箱苹果回去,弟妹吃了后说:“姐姐,你们那的苹果和我们在这买的苹果味道不一样,更好吃一些。”我说:“那是,五莲那儿,别说苹果了,别的水果,都好吃。”
  或许因为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一种对于五莲的归属感让我觉得,五莲,每个季节都是那么美,各有各的韵味———春天鲜花绚烂,夏天多姿多彩,踏进五莲的夏日,映入眼帘的是绿意飞溅。秋天,层林尽染,瓜果飘香。冬天,雪后的山城是另一种独特的美。
  每每回到老家,或出门在外,有人问起五莲,我总会说,这里太好了,山清水秀,锦绣五莲。当然,最美最令人心动的还是那一树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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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A3 版:副刊·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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