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

风刚跟秋日耳语
叶便变了心意
像没拿定主意要不要落
悬在梢头轻轻晃悠
我踩过一块青石板
它凉得刚好
不冰脚，也不烫
老槐树在路边站着
影子被太阳拉得
比昨天长半寸
几只蚂蚁顺着树干爬
没谁催它们快些
拐角的花儿开了半朵
另一瓣还卷着
像怕惊扰了
停在叶尖的蝴蝶
蝴蝶的翅膀动了动
又没动
走到桥边时
听见河水在说什么
凑近了听
又只是流水声
远处有叫卖声飘过来
很淡，像刚泡的茶
茶烟绕着记忆
和去年这时的烟
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