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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的 味 道

   郑建灵
  随着气温升高,让人感觉春天真的来了。走到乡村田野,随处都有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而田间的荠菜,当是春姑娘的第一“信使”。有谚语云:“三月遍地荠菜花,桃李羞繁华”。当下,荠菜早已开始返青,遍布野外,乡下人不必多说,就是城里人,随便走到哪个田间地头,都可以找到。
  这是一种非常有趣味的野外活动,放松了心情,收获了美味。十多年前还在乡下的时候,每年到了这个季节,与同事、邻居七八个人一起,最喜欢到打麦场里去挖荠菜。那场地,就像人工种植的一样,蹲下挨着头挖,只挖大的,过几天再去,小的又长大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每次都是满满的一篮子。有几个同事陆续搬到县城居住,到了挖荠菜的季节,我们就提起,有时打电话约她们:县城里没有荠菜,快回来挖,我们给留着,还长在地里。接着,一阵哈哈大笑……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荠菜感觉比小时候更让人偏爱,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小时候挖荠菜,只到麦子地里去挖那种青嫩的,闲地里那些紫红色裸露在地面上的从来没有挖过,那时都说老了,不能吃。其实,那种紫红色裸露在地面上的比青嫩的更好,那都是去年秋天生,经过一个冬天,叶脉肥大,根系粗壮,那根系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比吃什么营养粉要强百倍,纯天然、绿色、经济实惠。一到初春,这种熟悉的野菜味道,不论是家庭还是饭店,会诱惑很多人的味蕾。
  荠菜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正是这种味道,我们忘不了小时候在家乡挖荠菜、吃荠菜的过程,是美味的荠菜年年催我们成长。儿时吃荠菜印象最深的,就是烙煎饼时做塌煎饼,也叫煎饼果子。在煎饼里面夹上新鲜的荠菜沫,再打上一两个鸡蛋一搅拌,味道那个鲜,顾不得烫不烫,猴急地一边用口吹一边吃。儿时对荠菜的情感,随时光的流逝,味道越来越浓,感情越来越深,贮留在心间的是家的味道,母亲的温暖。
  这个季节,朋友圈里时不时会有人晒出用荠菜做的各种饭菜,水饺、荠菜饼、小豆腐等等。尤其是荠菜水饺,把荠菜、鸡蛋、鲜肉三种鲜味融合在一起,那可是无与伦比的美味,用两个字来描述就是“绝美”。荠菜饺子,汁液欲滴,皮薄馅鲜,让人食欲大增。凉拌荠菜更是清爽可口,细细咀嚼品味,吃到的是春天的绿,舌尖上留下了春天的第一种野菜味。还有烙荠菜包子,满屋子鲜香,丝丝缕缕萦绕,沁人心脾,在焦急的等待中,皮酥馅软,真是诱人味蕾。
  荠菜味道鲜美,是绿色野菜中的上等品。不仅如此,还是很好的灵丹妙药。谚语云:“阳春三月三,荠菜赛灵丹”,百度云:荠菜性凉、味甘,有和脾、利水、明目等效用。
  最喜欢把荠菜放在热水里汆过之后的那种绿色,不论是荠菜还是淘洗荠菜的水,那种翡翠的绿,真的惹人喜欢,似乎画家们也难调出的绿。那种绿色,是春的生机,春的新绿。过不多少时日,野外满满的都是绿色,但也没这种绿更具诱惑力。
  关于荠菜最后给读者讲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自幼就在地里挖荠菜,脑海根深蒂固荠菜在地里长的,所以就叫“地菜”,有一次与同学在网上说话,她问我忙啥去啦?我说挖“地菜”,她哈哈大笑,长在地里?我说对,地里的叫地菜,水里的叫水菜,天上的叫天菜。其实“地菜”就是荠菜。哈哈,原来是大名小名。
  又到挖荠菜的季节了,我仿佛看到田间的那一抹鲜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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